你還沒告訴我,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先皇還在位的時候,槿城出現了一批專門搶劫官銀運輸或是各地朝貢車隊的賊匪,槿城的郊外是車隊的必經之地,又成環形。所以,每每總是讓他們惡意得逞。督捕司派了不知多少人卻無法逮到他們,就算當場與他們交鋒,那些人也能想盡辦法逃脫了去。”
玥流盈聽到一半,不免急著想得到劇透:“他們逃了難道朝廷的人就沒法追上嗎?”
應該不至於這麼弱吧,怎麼說都是政府武裝人員,裝備和工作技能都是一等一的,可居然讓山霸王騎到了頭上,這督捕司的臉面可算是丟光了。
不知槿國在官員管理上是否有使用問責制,若是如此,恐怕這督捕司的司長早該乖乖夾著尾巴請罪讓賢,趕緊回家自啃自的。
凌齊燁輕笑一聲:“追上去又如何?端了一個據點,轉眼間又在另一個地方安居,偏偏在那麼多查到的地方里,怎麼也找不到被劫的所有東西。據說找到的最貴重物品也不過是一把梨花木製的椅子,其餘皆是尋常人家所用。這麼鬧騰著,先皇為了這些賊匪可算是愁白了頭。”
哇,好聰明的匪徒,玥流盈隱隱有些崇拜,居然懂得流動安家。想想那些捕快們端窩時的興奮勁和翻箱倒櫃卻怎麼也看不見一錠銀子的失望表情,玥流盈突然有種想爆笑的衝動。
“嘖嘖,那老皇帝也著實
可憐,自家庫房裡的東西總這麼眼巴巴地被別人偷走卻一點辦法沒有。”
凌大莊主佯怒道:“玥兒,不準背後說先皇的不是。”
玥流盈朝他吐了吐舌頭,多久沒看到莊主大人板著臉了,這會竟因為自己對已故槿皇的一點小小吐槽就對自己嚴聲教育。
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扁著嘴道:“我不說就是了。”
凌齊燁取笑她:“孩子氣。”
玥流盈撅著嘴,瞪他一眼:“再調侃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對莊主大人來說,如此威脅實在是略顯蒼白。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互動,落在遠處的錦瑟眼中便成了眉目傳情的甜蜜溫馨小時光。
雙手捧心做陶醉狀:“祁琳,你有沒有覺得小姐和少主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郎才女貌,驚羨天人。”
祁琳冷著臉道:“恩。”
錦瑟挫敗:“你反應了半天就回了這麼一個字?”
果然不是絕佳的聊天物件。
“不然呢?”
……算了,她還是自己一人慢慢欣賞,慢慢感慨就好。
凌齊燁方才已經說到那份田地,玥流盈要再猜不出黑洞和賊匪的關係就算白看那麼多偵探故事了。
“所以,他們是把劫來的錢財通通從洞裡運到崖下藏起來了嗎?”
“聰明。”
玥流盈哀嘆一聲,拿得到錢卻只能讓它不見天日,結果自己的小日子依舊過得清貧或是富裕得小心翼翼,這樣的人生也很是辛酸吧。
苑外有下人來傳說是早
膳已經準備妥當,請少主和夫人前去用膳。
凌齊燁拉著玥流盈起身,清晨的空氣甚是清新,暖陽當空照得人心情一片明媚,沒有任何煩心事像泰山壓頂,玥流盈歡喜非常,一路上哼著小調笑得不亦樂乎。
錦瑟和祁琳隨即跟在兩人身後,不禁搖頭,這般蹦蹦跳跳哪是當家主母該有的氣度。
所幸自家小姐在外人面前還是能收斂起紈絝性子,這讓她們不免安慰幾分。
玥流盈啃著青豆莢,莊主大人突然間從天而降一句:“這幾天就讓侍女把東西整一整,搬到棲凌軒來。”
“咳咳咳咳……”玥流盈瞬間被嚥下去的青豆嗆到,臉漲得通紅通紅,像只熟透的小龍蝦。
無奈地替她拍拍背:“如此激動做什麼。”
玥流盈兩團緋紅持久不褪,現在大廳裡有這麼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必是全都聽見莊主大人方才的話了。
完了,她的臉面恐怕得丟到爪矽國去,沒法見人了。
大家心裡指不定怎麼想,還以為她……她……
哼,可惡的凌大莊主。
“我不要。”
二話不說的拒絕讓莊主大人徹底黑了臉:“再說一遍。”
瑟縮地往旁邊不留痕跡地挪了挪,底氣不足地又重複了句:“我不要。”
她還真敢說!
深呼吸一口氣,凌齊燁冷靜下來:“什麼原因?”
玥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