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哪兒來的,怎麼飛著飛著
飛到我的房裡來擾人清夢了。”玥流盈環手蹲著像是在自言自語。
鳥兒的爪子不斷刨地,像是在提醒她什麼似的。玥流盈湊近了些,方才發現這小東西的腿上似乎還綁著一個竹片。
伸手解下綁著的竹片,開啟一看,裡面竟是一張信紙。
不急著看信上的內容是什麼,玥流盈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盯著地上還撲騰的小鳥道:“看不出來你居然是信鴿,咦,不對啊,難道這個時代的麻雀飛行能力有這麼強了麼?”
她所問的問題自然不會得到任何回應,鳥兒似乎很是通人性,看玥流盈已經解下自己的腳上的東西,便撲打著翅膀,準備飛回原來的地方去。
玥流盈眼疾手快一個撲倒,將它擒在手上,笑得不懷好意:“本小姐都還沒搞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哪能就這麼全身而退,還是在這兒先待著的好。”
一手抓住它的腳,騰出另一隻手將信紙攤開了看,乖乖,竟是那周翰老狐狸寫給她的密信!
想起上次他臨走前曾說用老辦法傳訊息,難不成這中間的樞紐就是她手上的這隻,只是倘若她有事要報又該如何召喚呢?
目及信上的內容不過寥寥數語,她輕聲唸了出來:“吾兒流盈,趁如今寵愛集身,惑得賊人,速尋機將‘煙花醉’逐日投放,謹慎切記!”
不用想也知道那“煙花醉”估計就是一種毒藥,至於會產生什麼藥性她就不曉得了,
不過使勁往壞處想準是沒錯。
莊主大人身邊真是危機四伏,隨便一個女人都可能是敵人派來的奸細,也幸虧遇上她這麼位善良之人,否則真要是原身來做,只怕凌大莊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栽的。
只是她沒有考慮到,若是原身估計也不會這麼快就近得了凌齊燁的身。
思索半響,玥流盈將紙條摺好別在腰間,抱起手中這隻被她小瞧了的麻雀,施施然向外走去。
來到莊主大人住的院子,遠遠的便看見千暮千絕兩人守在門口。
“少主應該在裡面吧。”
兩人的目光皆轉到她手上抱著的未知生物,現在的時辰已經不早,照夫人往日的作息安排估計這會早睡熟了,怎麼反而抱著一隻長相奇醜的鳥跑來找少主。
雖然心存疑慮,不過多年養成的沉默習慣還是讓他們選擇了靜默不問。
“回夫人,少主在。”攔下正欲開門的玥流盈,千暮提醒道:“夫人,你還是等等再進去吧。”
疑惑地挑挑眉,卻也沒有詢問,反正等等也無妨,她便在外站了一會方才推門而入。
千絕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攔下夫人做什麼,直接放她進去不就得了。”
“可是少主不是正在沐浴更衣,夫人這下子闖進去不太好吧。”
“我估摸著夫人闖進去少主才開心呢。”
“……”好像也對!玥流盈開門進去,外間沒人便走到裡間,卻見凌大莊主正好穿著完畢繫上腰帶,慶幸
也多虧了千暮提醒,這會進來的時間倒是剛剛好,不然豈不是尷尬不已。
“投懷送抱帶只鳥做什麼?”凌齊燁扣好腰帶,抬頭揶揄道。
“瞎說,誰投懷送抱了,我與你說正經事呢。”抱緊手中的小東西,莊主大人要還敢胡來,她就關門放麻雀,啄死他這隻大色狼。
凌齊燁自然知道她深夜前來是有要事要說,也不再與她玩笑,正色道:“說吧,是不是老狐狸傳給你什麼訊息了。”
“你怎麼知道是周翰給我傳訊息了,又是淩氏暗衛給你打小報告了?”
“與暗衛何干,是你手中這隻黑鴿告訴我的。”凌齊燁大步向前,看那小東西溫順地窩在玥流盈的懷裡,一股醋勁上來,左手一個提溜就將品種甚為珍貴的黑鴿隨意扔到了地上。
鳥兒的爪子一個扒拉,這才堪堪穩住側翻的身子。
“這不是麻雀嗎?”玥流盈指著地上的某隻,她都有些迷糊了,怎麼槿國不管麻雀叫麻雀的麼?
凌齊燁拿過一旁的錦帕替她擦拭去手上殘留的黑鴿氣味,嘴角莞爾道:“這哪裡是麻雀,不過是兩者長得有些相像罷了。它是珍稀品種,喚作‘黑鴿’,傳信的速度可比一般的鴿子要快上許多,而且甚是精通人性,主人家只要稍作馴服它便能準確地將訊息傳達。況且它因與麻雀長得有九分像,目標不大,又擅長隱蔽,要想發現它的身影可不容易。”
“原來是這樣
,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