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玩了一個下午,暫時讓他忘卻離家的事情,到了晚間又花費不少功夫哄著他去睡了覺,等一切弄完,累得都快趴下。
錦瑟貼心地替她捶背:“小姐,看你今天帶小公子的樣子,將來必定是個賢妻良母。”
“別,我和這個詞可扯不上一點關係,哪個孩子攤上我,他倒黴我也倒黴。”
“小姐,你不喜歡小孩子嗎?”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現在這麼早突然有個小屁孩整天在我身邊轉溜著叫‘娘’,總感覺有點毛骨悚狼,要我說,起碼得要十年之後。”她現在都還沒到雙九年華,擱前世都還沒未成年呢,說是十年之後都還是早的。
“十年?”錦瑟大呼,“小姐,你十年後都成老婆婆了。”
玥流盈翻一白眼:“誇張。”
“小姐,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會被少主掐死的。”
“噓——小點聲,大驚小怪地做什麼?”玥流盈順手拿一個蘋果直接堵住她的嘴。
“唔唔唔。”錦瑟抗議玥流盈
的專制行為。
玥流盈毫不理會,推著錦瑟讓她回去休息,哎,價值觀不同,還真是沒有談下去的衝動。
走到角落的銅盆子前洗臉洗手,熄了燈掀開被襟就鑽了進去。
夏季時節,玥流盈迷迷糊糊睡到半夜,覺得屋裡甚是悶熱,翻來覆去感覺難受得很,乾脆起床去開開窗透氣。
站在視窗處吹吹風,頓時感覺涼爽不少,正準備轉身回床上,卻忽聞有搖動聲,瓷器的碰撞聲,玥流盈心一驚。
難不成是地震了?
地板似乎還在晃動,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感覺那震感越發得強烈,黑暗中,有種窒息的緊張感。
玥流盈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哆嗦著身子去點燈。
子啊,我逃過了暗殺,逃過了毒藥,難道今天卻要被震死不成?
房間裡有了光,玥流盈透過光尋去,發現竟是隻有一個裝雜物的小櫃子在晃動。
什麼情況?
祁琳一向警覺性極高,聽到聲響火速從隔壁趕來。
玥流盈握緊手中棍棒靠近武功高手:“祁琳,你說底下該不會是在耗子在鬧吧?”
“小姐,耗子不會有這麼大的力。”祁琳無情揭穿她的無厘頭幻想。
玥流盈扁嘴:“那大晚上的難道鬧鬼?”
那所謂的鬼似乎還在搗鼓著,櫃子的震動越發劇烈,自下而上。
祁琳抿著嘴慢慢走近,走到櫃子一側,一腳踹開。隨即立刻有個蓋子飛起,灰溜溜爬上一個人。
祁琳旋身而起,將那圓蓋子接住
,輕輕置於櫃子之上,待到雙腳落地時已於電光閃石間把劍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是何人,竟敢跑到我家主子的房間裡。”
卻聽那人頂著一張烏漆墨黑的臉大喝一聲,威嚴十足:“大膽婢女,居然用劍指著朕的腦袋。”
朕?小皇帝?真的假的?
“你說你是誰?”玥流盈上前,幫他慢慢挪開祁琳的利劍,蹲下來問。
那人只露出一個腦袋,身子還在地下待著,撐久了似乎有點力不從心,方才威嚴的一喝早就丟到爪哇國去,弱弱地對玥流盈說道:“我能先上來嗎?”
剛剛在底下頂了半天的櫃子,都快虛脫,一國之君的臉早已經成了灰黑色,明黃的衣服像是染了墨一般,一塊一塊的髒痕跡。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裡流浪來的難民。
玥流盈把他拉上來,好心地遞過一塊錦帕給他擦臉,至於衣服,不管了,先審問清楚再說。
玥流盈很是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你是誰,大晚上的為何會從那裡……”
“朕餓了,快給朕傳膳。”她話還沒說完,某位地洞來的客人就開始壓榨她的免費勞動力,指使起她來理直氣壯。
“你……”玥流盈指著他咬牙切齒,來了她房間還一副主人家的樣子,真欠扁!
“朕真的極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沒力氣說話。”明黃色衣袖撲在桌子上,腦袋一紮埋了下去。
玥流盈看得出來他極為疲倦,算了,她善良大方助人
為樂面慈心善菩薩心腸,也不予他為難,況且那明黃衣裳雖被糟蹋地已不堪入目,但多少還是能看得出些真假。
“祁琳,去廚房端些白粥和饅頭來。”
“白粥饅頭?不要,朕不要,朕要烤鴨,要燕窩,要龍蝦。”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