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但臉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有點微紅:“少主,屬下……屬下不知如何開口,實在是……”
凌大莊主還未開口,倒是林瑾瑜再不以表象掩飾自己急於想知道情況的心情,出聲催促道:“
你倒是快說,堂堂男子漢,有什麼事是不能開口說的。快說快說!”
被嫌棄的千絕只好硬著頭皮說道:“額,盈夫人昨晚攜同婢女錦瑟著黑色夜行衣,帶著一個麻布袋,悄悄潛入羅心郡主的雲心樓,用迷香迷倒了羅心郡主極其婢女,然後……”
“然後盈夫人把那狠毒郡主裝進了麻袋裡?”千暮看千絕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下一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千絕尷尬地抓了抓頭:“不是的,盈夫人和婢女錦瑟……呃……一起把羅心郡主的所有……所有肚兜都偷偷塞進麻布袋裡拿走了。”
後面的那句話話用了他平生最快的語速說完。
“哈哈哈哈哈—”林瑾瑜再也無法淡定,大笑出聲。
千暮則拼命地忍住笑意,肩膀沒規律地一抖一抖,不知情地倒以為他在發什麼瘋,完全失去了平日裡嚴肅少言的形象。
“而且……”千絕的話還未講完,只是接下來的事情,饒是他臉皮再厚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盈夫人昨晚實在是一再挑戰他的承受能力,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每次只要攤上和盈夫人有關的任務,就是他此生最難過的時候。比如上次千暮花了不知幾倍的時間喚盈夫人起床前去書房,又比如這次……
他不知道的是最早那次匿名信尋人也與玥流盈有關。
凌齊燁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多年來,千暮與千絕兩人跟著他走南闖北也是
這般的行事作風。看他此時吞吞吐吐的模樣,凌齊燁驀然坐直身子,右手放至桌前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桌面,狀似不經意地提及:“殷北礦產今年的賬本昨日剛剛送到,不過還需要再整理一下記錄總冊。不如派你去?”
殷北礦場?這個賬本里的資料龐大,可不比布行、茶館、酒樓這些產業容易處理。
更何況是一整年的數目!!!
千絕屈於這變相的威脅,只好把知道的都講出來。
“盈夫人把羅心郡主昨晚身上的那件……咳咳……掛在內室的牆上,並且郡主的一頭黑髮還被用藥染成了黃顏色。”
“哈哈哈……”千暮終是沒忍住,放聲笑起來。
看著眼角染上笑意,眸中隱隱有著縱容的凌齊燁,千絕趕緊趁此機會表明清白:“少主,屬下保證,不該看的絕對沒有看。”
眾所周知,武功高強之人耳力視力超乎常人,從屋頂向下看,憑藉微弱的燈光,除了盈夫人派錦瑟進內室那段他不得已閉上眼睛外,其餘是看得清清楚楚。包括每一件肚兜的顏色、尺寸、樣式、圖案,以及……
盈夫人和錦瑟時不時地即興評論。
天,若不是少主吩咐盈夫人此次行動他要親自看護,確保夫人安全無恙,他又怎會……
依他看,盈夫人鬼點子一大堆,就連整人的方法都不同於常人,又怎麼會有危險?
他敢拿他對凌家的忠誠保證,少主絕對想不到盈夫人翻牆
的利落性和熟練度!!!
簡直……就像翻過無數遍牆一樣,身姿瀟灑得哪像一個閨中女子。
倒是得罪過她的人……嘖嘖,苦不堪言,甚至是苦不能言。
他就不信羅心郡主敢盯著一頭黃得發亮的頭髮,跑到莊主面前哭訴自己一夜之間被偷走了所有肚兜!包括身上那件。
“恩”凌齊燁聽完他急欲表明的事,只簡單地回應了下。他自然相信千絕的話,這個相信不是針對這件事,而是指每時每刻,他知道千絕和千暮對他的忠心。
林瑾瑜此時只顧得上拍桌大笑,這盈夫人真是太腹黑,太好玩了,果然不愧和齊燁是對夫妻,這報復起人的手段居然都這麼損。
他幾乎可以預見這兩人以後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了,一定又好笑又好玩,卻不知到時候是凌大莊主計高一籌,還是那盈夫人棋高一著。
不管怎樣,定是好戲連連。
“千暮”既然流盈已經出了一口氣,那麼接下來就是按照他的方法來處理了。
“屬下在”
“你把‘湮音散’帶去雲心樓,告訴楊羅心她若還有一點腦子,就給我乖乖地待在雲心樓內,除非有我特許,否則……就不要再踏出雲心樓了。”
“齊燁,這樣可以嗎,她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