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葡萄了。”
那三棵梅花樹簡直就是中看不中用,風一吹,梅花瓣撒得滿地都是,弄得錦瑟天天都需要清掃。等來年春暖花開,更是不經季節更替。在玥流盈看來,種花不如種樹,種樹就得種能結果的樹。
她又不是才子佳人,每日熱衷於賞花觀景、賦詞吟詩,整天以花自喻、傷春悲秋。所以說,種葡萄樹多好,炎炎夏季,既能納人乘涼,又可允人吃食。
微風輕輕地撫摸臉頰,躺在樹蔭下的軟椅上,陽光透過枝葉一點一點地灑在身上,一邊假寐一邊吃著甜甜涼涼的葡萄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樂事。
“小姐,一聽就知道你沒有常識,葡萄少說也要三年才能結果呢。”錦瑟用手指比了個三的數字,在她面前晃了晃,一副嫌棄的模樣。
“不是吧,唔……那……那就種桑葚樹吧,來年肯定就能吃到果子。”
“小姐,你確定來年你還住這嗎?”錦瑟扶額,她家小姐能不能不要滿腦子都是吃或睡啊!
“對哦。”玥流盈停住弧線運動的鞦韆,一手抵在下巴處,歪著頭認真思考:“哎,總之先種下去,到時候再說吧。”
錦瑟無語點頭,端著裝滿糕點的小盤子走了過來,又往她的嘴裡塞了塊蓮子糕。
“小姐,昨晚你給那萬小姐下了什麼藥啊!”
她對昨晚散在萬淺霜專用的烏木鑲銀箸和青花勺上的那瓶藥粉很是好奇,偏偏她們回來之後她還沒來得及一問究竟,小姐就直接撲回房間睡了,留下她一個人默默地糾結。
“唔……”她指了指自己鼓起的兩頰,示意她稍等片刻。
努力地嚥下嘴裡的蓮子糕,又用手順了順胸口,以免自己噎到。
“名字喚作‘滿江紅’”
“哇,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錦瑟端著糕點在一旁坐了下來,順手也往自己嘴裡塞了塊酥琦餅。
“念她是初犯,給的已經是最輕的藥了。”她曾有一次無聊至極,在房間裡看看這個,翻翻那個,結果在她的一個黃花梨木製的小櫃子裡找到了許多瓶瓶罐罐,各種赫赫有名或千奇百怪的毒藥和解藥,上面標註了其藥物的相關說明。毒藥有三寸斷腸草、番木鱉、夾竹桃、滿江紅、孔雀膽……相較於其它而言,滿江紅確實算是最輕的藥了。
雖然她不懂為何原身一位閨閣小姐,房中會有那麼多毒藥和解藥,想來身份怕不是一個富家千金那麼簡單。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如今她異世重生,自然是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來過。
錦瑟滿臉好奇寶寶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小姐,快說說那‘滿江紅’究竟何有神奇之處。”
“之所以將其命名為‘滿江紅’,是因為服下它的人在幾天後身上會出現一塊塊的紅斑,就連臉部也不例外。萬淺霜不是說自己慌亂無措才讓我掉入河中,如今我便讓她嚐嚐什麼才是真正的慌亂無措。”
玥流盈邊說著邊想起自己那天的境遇,實在是一陣後怕,如果不是凌齊燁及時趕到讓千暮前來救人,只怕一不小心她就會再次魂歸西天了。自己這次略施懲戒,只是希望萬淺霜此後能夠收斂些,莫要再因一己之私無端傷害了無辜之人。
“滿身紅斑?小姐,這萬淺霜看起來是個極愛美的人,她……她會不會受不了如此大的刺激啊。”錦瑟拽著她的衣袖,問得小心翼翼。
“放心吧,你小姐我如此天真無邪,善良淳樸,怎麼會下如此狠手。”她拍了拍錦瑟的肩膀,一副我是大善人的想當然模樣:“這種藥只是起到一種警示作用,藥效會隨著時間的推遲而漸漸消失的,頂多就是讓她十來日見不得人,出不得門罷了。”
十來日見不得人!!!
錦瑟聳了聳肩,訕訕地笑了笑,順著她的話說道:“是是是,婢子知道小姐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了。”
“恩恩,孺子可教也。”
“對了,錦瑟,為何你們總是稱呼凌齊燁為‘少主’,卻不是莊主,難道這序凌山莊是他父親興建起來的?”
從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身邊的人都是稱呼他為“少主”,可是卻不見莊內有老當家,也沒聽人說過凌齊燁的父親和母親。她本來對這些並不在意,不過現下無聊乏味得很,隨口問問也好。
錦瑟聽了皺起眉頭:“小姐,婢子進府兩年,聽到大家這樣稱呼便也這樣叫了。至於為什麼,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似乎極少有人稱少主為‘莊主’的,婢子也是滿心的好奇,不過沒有膽量去打聽這裡面的緣由。”
“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