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其他。
他展顏一笑,讓許小倩幾乎看了痴去,“我已經沒事了,想想還真有些為賦新詞強說愁的矯情。”
“那,我可以再聽你吹一首曲子嗎?歡快些的。”指了指他腰間透著光的豎笛。
墨垚放下酒杯,“好。”
悠揚悅耳的笛聲在空中婉轉舒緩,似清新天籟,直上九霄重雲,譜一段織錦華年。
不久,聲音漸漸低了下去,墨垚收音左手握笛,低頭看了眼在自己肩頭醉過去的許小倩,隱隱覺
得方才的喝酒真是件不怎麼明智的做法。
這廂清新悠遠,那廂歡聲雷動。
新房裡,玥流盈盯著珠玉華冠,嘴裡啃著錦瑟偷偷塞給她的小果子,輕鬆地坐在床邊小腳一晃一晃。
煜老爺子早先就偷偷告訴她,大婚之夜就不必等凌齊燁了,自己早早梳洗一番然後上床睡覺就好。
玥流盈乖乖巧巧地點頭,也不問緣由,煜老爺子見她如此配合喜得整個人都樂呵不停,還神秘地告訴她明早要給她備份大禮。
她邊眯著眼應承,邊悄悄唾棄了下自己短暫性不尊老行為,不過,想想自己明天一早就能賺了個滿盆響,便也只好先對不起老爺子了。
房間裡的人都得了命令如數退下,只剩下玥流盈一人。饒是如此,她還是沒私自把頭上的珠玉華冠拿下。
清脆的啃果子聲在靜謐的房間響起,玥流盈也不擔心,反正無人得見她的失禮。
“可是累了?”凌大莊主清清冽冽的聲音在耳際響起。
玥流盈抬首去看,委屈地指了指頭頂上那沉甸甸的華冠:“你再不來,我可是要自己取下了。”
凌齊燁心疼地替她拿下:“倒是為夫的不是了。”
玥流盈除了累贅,朝門的方向瞧了瞧,又檢查了窗,甚至天花板。怪哉,莊主大人怎麼進來的?
“可莫要告訴我你鑽地來的。”
“老爺子早把這房間裡的地板檢查了一遍,就是有洞也無法。”
乖乖,煜老爺子還真是面面俱到
,不曉得明早會不會被氣得高血壓暈過去。
唉,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老爺子明日恐怕連心肝都得碎成渣了。
話題還是回到最初的軌道:“那你究竟怎麼進來的?”
凌齊燁知道她要不曉得答案,恐怕一整晚都不得消停,便拉了她的手帶到床的一側角落,手伸出觸到一處開關連續轉了三下,玥流盈眼前立即出現了一扇只夠容下一人身形的窄門。
所以說,這個世界總是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以說,永遠不要低估你對手的暗黑面和姦猾度。
所以說,賭博貴在精不在多,看準了再下手,千千萬要思之慎之!
凌齊燁面不改色地又轉了開關關上窄門,然後一把將玥流盈打橫抱起,黯啞著音道:“春宵一刻千金,該去歇息了。”
玥流盈自行腦補了下夫妻義務兼權力第一條,整個人都成了紅燒排骨,小手緊緊拽著凌大莊主的衣袖,倒像要上刑場似的。
“往日裡天不怕地不怕,這會倒是知道緊張了。”凌齊燁取笑她。
呵,玥流盈來勁了,小瞧她不是,什麼緊張,她才不緊張。
卻不知,這種故作倔強實則依舊怯生生的表情更是取悅了滿是笑意的世子殿下。
一番天旋地轉,玥流盈還未驚撥出聲,便被一個溫潤的東西霸道堵住,隨即簾帳無聲落下,遮去一室旖旎。
……
次日,天好物好風光好,真真是朗霽無邊,日麗爽清。
煜老爺子早起練
拳,聽到下人彙報無任何狀況,心裡啪啪啪樂開了花。
日上三竿,棋苑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在外候著等侍候的丫鬟們相互間面面相覷,不知道是否該去叫醒還在沉睡的世子妃。
錦瑟現在依照資歷榮升為世子妃身邊的一等丫環,身份高了不止一截,有板有眼地對著那些小丫鬟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待過半個時辰再過來伺候。”
深諳上司主子的嗜睡秉性,錦瑟這個大丫鬟把握時間的本事早已爐火純青。
只是,今天她到底還是出現了自上任工作以來,最大的誤判。
因為,玥流盈在辰時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錦瑟有些憂心,小姐今天怎麼這麼反常?抬眼盯著緊閉的房門,錦瑟猶豫,自己是不是該破門而入,把自家小姐從被窩裡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