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限。慕容炎為了彰顯自己的孝心,一定會答應。
左蒼狼坐在銅鏡前,薇薇興致勃勃地為她畫眉,小平子在旁邊,欲言又止。左蒼狼說:“你答應他們跑這一趟,多少銀子?”
小平子鬆了一口氣,說:“回將軍,二百兩。”
左蒼狼說:“明天給他送過來,給他三百兩。”小平子頓時滿臉笑容,說:“不敢相瞞將軍,這些人實在是厲害角色。說出來將軍恐怕還知道幾分,他們一開始在燕樓幹事,後來燕樓犯了事,這才出來謀生……要是小的自己去辦事,這銀子什麼的都還好說。這些人實在是……”
左蒼狼說:“我知道了,你不必擔心。去吧。”
小平子下去了,左蒼狼轉頭對薇薇說:“你有沒有私房銀子啊?”
薇薇立刻雙手護胸:“我,我一個下人,一下子哪裡能拿出二百兩銀子嘛。” 左蒼狼說:“也是。”
薇薇又有些猶豫,說:“不過我還有十幾兩銀子的私房錢,將軍如果不嫌棄……”
左蒼狼說:“我嫌棄。”薇薇氣鼓鼓地說:“就不能讓其他人都湊一湊嗎?”
左蒼狼這才正色道:“以後但凡可晴不在場,我們做的事、說的話,你什麼都不能說出去。”
薇薇不明所以:“為什麼?我覺得……將軍回來之後,對可晴冷淡了許多。”
左蒼狼說:“你不用明白,聽我的話就好。”她沒有解釋,以薇薇的個性,若是將前因後果講給她聽,只怕以後看見可晴,是真的沒什麼好臉色了。只是她身上的銀子,回來到現在已經花得差不多了。
王允昭雖然給南清宮派了不少用度,但這些都是記錄在冊的,也不會由她掌管。她又沒有位分,每個月連例銀都沒有。要真是辦起事來,還真是不方便。
她正沉吟,外面隱隱約約傳來鐘磬之聲,左蒼狼問:“宮裡有什麼祭典嗎?”如果楊漣亭在宮裡,事情倒是會好辦許多。但是這件事,她始終不想跟他扯上什麼關係。
如今拜玉教可謂是遠離紛爭,但其實慕容炎對它的信任早已大減。只是如今在楊漣亭手裡,而且一向還算是老實,一直容留而已。如今朝堂情勢多變,一旦有所牽扯,後果難以預料。
薇薇說:“太史令他們在明月臺瞻星揆地呢。”
左蒼狼目光微亮,問:“達奚琴去了嗎?”他在俞地時,便頗懂星象之術,如今到了大燕,太史令等人也常與他請教。
薇薇不明所以,問:“將軍,您為什麼會突然問起瑾瑜侯?”
左蒼狼不問了,起身徑直出了南清宮,往明月臺而去。
外面正是五月天,花香融化在陽光裡,空氣都有一種蜜意。
左蒼狼一路行往明月臺,彼時太史令正在瞻星,達奚琴站在他身邊,不知道跟他低聲說著什麼。左蒼狼沿階而上,風揚起裙襬,人彷彿要化開來。達奚琴正說著占星之術,突然目光凝住。
太史令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也是一怔。他也是個風流之人,當下微微帶笑,語帶輕嘲:“大燕別的女子,以瑾瑜侯的才智地位,無不是唾手可得。唯有二人,可是萬萬沾不得。”
達奚琴慢慢收回目光,說:“太史令說笑了,我不過一屆降臣,承蒙陛下皇恩浩蕩,得一地容身。豈敢有非份之想。”
太史令也看了一眼左蒼狼,說:“這個女人,一向不重妝容,今天這樣,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達奚琴說:“這個,大人倒是不必擔心。有陛下為她撐腰,她就算打什麼壞主意,大約也不會將我等放在眼裡。”
太史令頗有玄機地一笑,但見左蒼狼走近,眼裡的輕嘲卻變成恭謙:“左將軍,可是下官們打擾將軍了?”
左蒼狼說:“聽說太史令大人在明月臺瞻星,閒來無事,過來學習一二。冒昧之處,還請大人不要見怪。”
太史令是甘孝儒的人,當下說:“將軍說笑了,將軍前來,乃是我等榮幸。”
左蒼狼走到臺前,從上往下看,只見宮宇連綿,壯觀無比。她淡淡問:“從來便聽說夜觀天象,瞻星揆地之術,難道不是夜間施行嗎?”
太史令說:“將軍有何不知,觀天,乃是觀的天候,並不一定是星象。不過對於此術,還是瑾瑜侯最瞭解,將軍若是感興趣,可以細詢達奚侯爺。”
左蒼狼這才緩緩走到達奚琴面前,說:“侯爺還是真是博聞廣識。”
達奚琴說:“將軍過獎了。”
兩個人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太史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