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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還沒成親的男人經常往她的小屋裡送野菜瓜果等等。

左蒼狼哭笑不得,最後沒辦法,馴了一頭野狼,天天餵養,時不時就在小屋附近轉悠。小夥子們是不敢單獨過來了。

她努力地忘記認識他之後的年歲,好像她一直在山中,從未離開過。

假裝此生未動心,不曾相聚,不曾別離。

一切似乎都很好,只是她再也沒有辦法,看著這些熱情如火的男子,對他們毫無防備地微笑。她沒有辦法去想,當他們握住她的手,與她溫柔低語的感覺。

如果這樣的話,當年南山之上,那萱草薔薇之間伸出手去的孩子,會哭泣吧?

那些千思萬想、相思刻骨的日夜,會不會忍不住淚流滿面?

其實不用誰的陪伴,這樣就很好。風過深山,花葉含香。只要聽著雨或樹梢的聲音,心便安寧。孤獨?有時候或許會有一點孤獨,但是那並不痛苦,終究可以忍住。

她把洗淨的肉掛在簷下,復又回身進到屋裡。風又吹過山林,萬籟俱靜。那個人,在無邊黛色之中,淡作煙塵。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便又入了冬。十二月時,姜碧蘭已經懷孕八個月。眼看著是大腹便便,太醫們也一直貼身侍候,不敢大意。她如同這宮中唯一的主人,沒有人敢逆她心意。

只是那個人,已經許久沒有牽過她的手了。姜碧蘭由侍女彩綾攙扶著,在梅林之間緩緩走動。寒梅如雪,卻難掩她眉間眼底的憂色。封平從旁邊走過,一見她在此,趕緊就準備避開。姜碧蘭看見了他,正好有事要問,就對彩綾說:“手爐涼了,幫本宮再取一個過來。”

彩綾答應一聲,趕緊下去。姜碧蘭這才說:“封統領。”

封平緊走幾步,說:“為什麼娘娘還是不開心?如今這宮中,還有誰令娘娘煩憂嗎?”

姜碧蘭說:“煩憂?我不過是個玩偶,本就應該泥雕石塑,為什麼要煩憂呢?”

封平抬起頭,她眼中薄愁如紗。這樣的女人,生來便敏感而細膩。哪怕對著將謝的春紅也會一腔愁緒,何況如今?封平說:“娘娘終究是娘娘,站得高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