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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

薜東亭說:“丞相府?馬上就不是了。”

姜散宜說:“胡說!就算不提老夫官職,至少老夫還是國丈。你竟敢如此無禮?”

薜東亭這才請出聖旨:“姜大人,接旨吧。”

姜散宜盯著那道聖旨看了一陣,咬咬牙,撩衣跪倒。薜東亭宣讀聖旨,稱大司農司、將作監等貪汙軍餉,私自向軍中運送劣等軍備,左丞相姜散宜,身在其位,不謀其政,御下不嚴,以至於朝綱不振、歪風不止,現將姜散宜革去丞相一職,責令其閉門思過,不得有違。

當天夜裡,晉陽城有人慶幸有人愁。

溫府,定國公生辰,左蒼狼倒是回了溫府。溫行野發帖子去請的人並不多,但是來的人卻不少。秋淑能幹,有條不紊地安排了宴席。左蒼狼雖無官職,卻坐在溫行野身邊。

如今慕容炎經常夜宿南清宮,已經挑明瞭他跟左蒼狼的關係。朝中眾臣只偷眼打量溫行野,但見他對左蒼狼一如往昔,自然有人暗諷有人疑惑。

但不管心裡怎麼想,至少明面上氣氛融洽。來客都獻上了賀禮,花樣百出卻無疑都費了心思。

溫行野喝了兩杯酒,紅光滿面,從慕容淵逃離晉陽之後,大燕風風雨雨,多少豪傑智者在朝堂江山之間摔得家破人亡、粉身碎骨。溫府雖然也歷經劫難,但總算府中還有笙歌曼舞。

他看了一眼左蒼狼,說:“咱爺倆也喝一杯吧?”

左蒼狼欣然應允,倒了少半杯。溫行野瞪了她一眼,說:“不是說敬老嗎?你就這樣敬老?!”

左蒼狼苦笑:“我現在不比當初了,若是飲酒過度,怕是要出醜的。”

溫行野沉默,問:“好久不拉弓了吧?”

左蒼狼很警覺:“休想我把九龍舌傳給你孫子啊,那是陛下賜給我的!”

溫行野心中那點惆悵化灰,怒道:“我去你的!”

兩個人有來有往,旁邊有人悄聲道:“誰說溫老爺子極重門風,這不很有肚量嗎?”

旁邊好友聽了,忙連連搖頭,示意他擔心禍從口出。想了想,卻終於忍不住自己八卦了一句:“沒見整個溫府都還得靠著她嗎?”

旁邊另一個人也輕聲說:“這年頭,骨氣尊嚴算什麼,靠它能活命?”

說完,三人皆深以為然,點了點頭,復又大聲說些閒話。

達奚琴也坐在席間,只是他雖然是侯爺,然則畢竟在這晉陽城,有的是身份高貴之人。他的座次與左蒼狼隔著數人。兩個人並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也沒有多餘的交流。

左蒼狼飲了一半,果然便有些不勝酒力,跟溫行野打了個招呼,便辭席而去。未幾,達奚琴也出來。

沒過多久,溫行野也以醒酒之名暫時離席。但有歌姬跳舞助興、溫老夫人作陪,諸臣也不覺冷清。

溫府內室,溫行野、薜東亭、達奚琴和左蒼狼圍著小圓桌落座,薜東亭說:“看樣子,薜家是真的倒了。這老賊也有今天,真是令人快意。”

達奚琴說:“陛下雖然準我呆在大司農司任太倉令,但是我觀其神色,他並不十分放心。”

溫行野說:“薜丞相雖然年勢已高,但是畢竟精神尚可。如今左相之位空缺,不知是否能夠……”他看了一眼左蒼狼,言下之意不言自明。

幾個人都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左蒼狼,左蒼狼說:“姜散宜雖然被革職,但是其子還在俞州任刺史。甚至他也只是被責令閉門思過,連家產都沒有抄沒。其夫人還有誥命。而姜碧蘭犯下如此大錯,他沒有當場殺她我已是意外,如今竟然連王位也沒有廢除。真是讓人不解。”

溫行野說:“他起兵奪位,便是以深情之名。或許對王后確有幾分舊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左蒼狼不說話,達奚琴終於問:“你對目前的局面,還不滿意嗎?”

左蒼狼看向他,說:“只是覺得奇怪。”又想了想,說:“如今東亭任禁軍統領,薜老大人任丞相之事不是不可能。但是以陛下的性格,如果薜老大人任丞相,只怕他會設其他職位,對丞相權職予以分散限制了。”

薜東亭倒是站起身來,一抱拳,說:“左將軍,您走之後,家父每每提及,總是心懷愧疚。當初您相救薜府,我們總以為您是為攏絡人心之故。如今想來,卻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東亭代父陪罪,還請將軍大人大量,不要見怪。”

說完就要下跪,左蒼狼趕緊扶住他,說:“丞相本就是國之賢柱,東亭兄何必客氣。”

論年齡,薜東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