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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既然提議,當然不會讓陛下獨行。”

慕容炎召來王允昭,說:“準備弓箭,馬匹。”

王允昭不明其意:“陛下,您這是……”

慕容炎與左蒼狼同騎一匹馬,將水囊等掛在馬鞍上,說:“車隊繼續前行。孤與將軍去去就回。”

王允昭急道:“陛下,您這是要帶將軍去哪裡?老奴安排侍衛隨行護駕。”

慕容炎說:“孤在自己的河山,護什麼駕!”

話說,再不多說,打馬而去。

左蒼狼靠在他懷裡,天冷,朔風透體,吹得人骨頭都痛。慕容炎索性解了披風,將她牢牢裹住,問:“哪個方向?”

左蒼狼被裹得結實,只伸出一根手頭,抬手指了指,慕容炎一低頭,慢慢含住了她的手指。滴水成冰的邊城,火熱的只有他的唇。他一手環抱著她,一手控韁,一路急馳。

左蒼狼終於說:“陛下就這麼跟我出來,難道不怕這裡有埋伏嗎?”

慕容炎終於鬆開她的手指,說:“多少埋伏都無所謂。”左蒼狼還沒說話,他又俯在她耳邊,低聲說:“要死孤也要死在你身上。”

他加重語氣,強調了“身上”二字。左蒼狼無語。

前面真的有一片沙狼、野狼出沒之地。慕容炎提了弓,一箭射出去,居然沒中。左蒼狼也忍不住笑:“陛下老了,手也不穩了。”

慕容炎低下頭,臉頰輕輕擦過她的側臉,說:“要不怎麼說色是刮骨尖刀呢。”

左蒼狼說:“那陛下身邊的尖刀可真是夠多的。”

慕容炎也忍不住笑了,說:“你就貧吧,今天孤心情好,不跟你計較。”說完,又是一箭,終於射中一隻沙狐。他下馬,將狐狸撿起來,別在馬鞍上。左蒼狼說:“以前在軍中,我也經常跟溫帥他們到這裡打獵。”

慕容炎手微微一頓,說:“那時候,很開心吧?”

左蒼狼點頭,說:“當時覺得枯躁,平淡得讓人想死。現在想起來,卻覺得簡直完美。”

時間是很奇怪的東西,足以讓一切鮮活腐朽,卻偏偏又釀著最酵的酒。那些愛過的人,經過的事,到最後,分不清是陳釀還是傷口。

慕容炎牽著馬前行,說:“那現在呢?”左蒼狼不說話,他說:“此時此刻此地,如何?”

左蒼狼望著天邊的浮雲,剛要開口,慕容炎說:“算了,你還是別說話了。”他一步一步,踏在沙裡,“反正就算說了,也是口不對心。”

左蒼狼說:“陛下要的,不過是眼前錦繡、無邊風月,我若能錦上添花,陛下又何必計較許多?”

慕容炎轉頭看她,在清晨淺淡的霞光裡,黃沙爍金。她坐在馬上,身上裹著他的裘衣,細密綿厚的絨毛襯著五官極名精緻小巧,像是沙漠裡,哪隻狐狸成了精。

他點頭,說:“有理。孤就是要這奉迎溫情,管你真心還是假意。”

氣氛有些僵,他又獵了一隻沙狼,射了兩隻飛鳥,是真的生了氣,連獵物也不撿了。

一路漸行漸西,突然沙丘之後傳來駝鈴聲。慕容炎和左蒼狼都轉頭看過去,只見一隊十幾匹馬飛奔靠近。左蒼狼皺眉,說:“是沙匪。”

慕容炎問:“你見過?”

左蒼狼說:“以前我們到沙漠打獵,主要就是為了剿匪。沙漠才幾隻狐狸?剿到沙匪才有銀子。”

慕容炎說:“那這次我們將軍慘了。”左蒼狼轉頭看他,只見他扔掉韁繩,往前方几個起落,消失在沙丘之後。左蒼狼:“……”

沙匪一共十六個人,不一會兒已經將左蒼狼的馬團團圍住。領頭的男人戴了頂狼頭帽,見到她不由哈哈大笑:“這次這個娘們還挺水靈。”

左蒼狼苦笑,說:“我裹這麼嚴實,大哥是怎麼看出來的?”

領頭的男人見她並不太害怕,不由多看了幾眼,問:“小娘子,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難道是專門來找我們兄弟幾個的嗎?”

左蒼狼說:“實不相瞞,本是和夫君一道路過,夫君聞聽幾位到來,嚇得面無人色。已經帶著金銀錢財逃了。”說罷,仍是伸出一根手指,指指地上的足印。

幾個人一聽,立刻互相看了一眼,既然是沙匪,當然還是錢財為重。領頭的道:“追!”

慕容炎在沙丘後面輕嘆了一口氣,慢慢走出來。沙匪頭子看見他,說:“你看起來也是相貌堂堂,怎麼會丟下自己的娘子?這樣吧,交出錢財,哥幾個放你一條活路。”

慕容炎微笑,說:“謝謝各位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