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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藏歌問:“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左蒼狼說:“一定要站在這裡說話嗎?我好冷。”

藏歌說:“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臨近邊境,沒有人攔得住。”

左蒼狼說:“我在此間,還有一些事情未了,暫時不能離開。”

藏歌說:“我想也是。”

話落,他挽起她的胳膊,身形一晃,已經掠出很遠,再一帶,將她留在酒肆前。左蒼狼定睛看去,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風雪。

此時,晉陽城,王允昭拉住太醫令程瀚,一臉焦急:“陛下這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瀚也很苦惱,說:“觀其脈象,只是氣血虛弱,但是並不見其他症狀。這病……”

王允昭說:“難道程大人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程瀚說:“中常侍,如今以我之見,只見找到姜杏。他的醫術勝我十倍,想來或許會有辦法。”

王允昭也是束手無策,只得命人搜尋姜杏。可是那個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若是不肯出現,又豈是說找就能找到的?這時候方又想起楊漣亭,不由連連嘆氣。

班揚陪在慕容炎身邊,服侍他喝藥,慕容炎將藥盞推開,說:“讓王允昭把奏摺搬入殿中。”

班揚說:“可陛下還病著……”

慕容炎說:“去!”

班揚於是去找王允昭,王允昭想了想,只抱了十餘本進來。慕容炎隨手一翻,只找到安陽洲遞來的摺子。他緩緩開啟,上面是慕容宣尚帶稚嫩的字跡。

依舊是向他問安,然後談及安陽洲的民生情況。他就握著這本奏摺,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班揚便有些明白,那些奏摺中,他其實只是想看這一本而已。

她起身出去,正好遇到守在外間的王允昭。王允昭說:“陛下沒發火吧?”

班揚說:“王總管做事總都可著陛下心意,他怎麼會發火呢。”

王允昭點點頭,班揚突然問:“陛下……既然一直心心念念,為什麼不去找她呢?”

王允昭深深嘆氣,說:“若不是病情沉重,他又怎會允許左少君遠離晉陽如此之久?這麼多年,或許旁人都覺得他留住那個人,只是為了削她兵權,可其實……也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吧。”

班揚說:“我不明白,陛下龍體欠安,難道不應該命他最在意的人陪伴左右嗎?”

王允昭說:“他這樣的人,一慣最是要強的。豈容她親見自己病容?”

班揚便有些明白了,說:“也是可憐人。”

王允昭看了她一眼,她趕緊吐吐舌頭,倒是沒再說下去。

棲鳳宮裡,姜碧蘭問可晴:“陛下那邊,你也沒去看過?”

可晴抱著四皇子慕容羽,說:“聽說陛下病重,最近除了傳召,誰也不許過去。他身邊,一直是班揚在侍候。”

姜碧蘭說:“陛下這幾年,身子大不如前了。”可晴說:“是否讓殿下們……過去請安呢?”

姜碧蘭想了想,說:“澤兒倒是經常過去,陛下每每見了,總是考較些詩書史學,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心思。”

可晴當然明白她的意思,說:“娘娘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大殿下畢竟是嫡長子。陛下當然對他更器重一些。”

姜碧蘭搖頭,說:“事到如今,本宮已經是什麼都不敢信了。”

可晴見她心灰意冷,不由說:“聽說,三殿下在邊城名聲極好,還挖了一條河。”

姜碧蘭說:“什麼三殿下的名聲,他不過一個小孩子,乳臭未乾,哪來這樣的謀算?還不是左蒼狼幫襯。且人力、物力,難道還有自己出錢的道理?沽名釣譽而已。”

可晴說:“娘娘,恕我直言,三殿下跟大殿下,年紀可相差不多。現在陛下身子越來越差,若是到了時候……只怕左蒼狼會心懷不軌。她跟軍中素來親厚,現在又跟三殿下遠在西北,您鞭長莫及、難以控制。那三殿下生母,之前本是一低賤宮女,娘娘總不至於眼看著他奪了大位去吧?”

姜碧蘭說:“他如今離晉陽如此遠,宮中的事,就算耳目再眾,也無法及時傳遞。如果陛下真有什麼事,等她趕回來,必然為時已晚。本宮覺得,慕容宣不足為慮。”

可晴說:“可是以陛下對左蒼狼的縱容,難免不會為她考慮。”

姜碧蘭微蹙了眉頭,這倒是說中了她的心思。現在慕容宣看上去比宮裡幾位皇子都有作為,又最早封了王。如果慕容炎真是存心偏袒,只怕也是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