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做,還有更好的辦法嗎?他起身:“殿下可願夜行?”
慕容炎隨他出營,他帶慕容炎登上宿鄴城關。
此地雖然清苦,但溫砌在此駐軍之後,將城牆築得又高又厚。軍士雖然鎧甲老舊,又日日屯田,其戰力卻毫不遜色。
溫砌望著前方一馬平川的大漠,星月零星。夜晚的漠北,寒風如刀。他說:“七年前,我在此建功,一戰成名。”他淡泊溫雅的目光,竟然也帶了幾分寥落之色:“七年來,我蟄伏於此,再未前進一步。”
慕容炎轉頭看他,雄心萬丈的二殿下,和一個志在千里的將軍目光交融。他說:“此事傳到晉陽,一定會走露風聲。你若敢,不告知父王,我就直接修書北俞王。”
溫砌雙唇緊抿,他們在做什麼?一個主帥,和一個不得志的皇子,密謀瞞著燕王私自出兵。還是用謀朝纂位這樣的藉口。迎著風沙,他艱難開口:“殿下可知,此事風險?”
慕容炎站在城頭,大漠只剩濃黑的影子:“一旦修書,不論成敗,我都難逃謀反二字。父王不會信我。宮中的人,只會火上澆油。但是河山危急,家國蒙難,我輩豈能坐視?如果戰後不死,請將軍為我擔待一二。”你還不懂麼,他派我來西北,確實是希望我能解決一些問題。但不論如何,他不會給我建立軍功的機會。所以我的到來,只能是犒軍之名。戰勝,功名歸你,戰敗,問責於我。
溫砌重新打量站在眼前的俊美男子,也許是容妃的影子,他比慕容氏的其他人多了幾分堅韌凌厲的氣勢。讓人下意識畏懼、服從。天生的首領氣質。
他拱手一拜:“燕國得二殿下,社稷之幸。”
我侍奉陛下十四年,他的心思,我怎會不明白?難為的是殿下,前狼後虎,仍悍然而行。
次日,慕容炎修書一封,遣密使發給北俞王達奚鋮。
溫砌與慕容炎在中軍帳中,兩個人秘密地將地圖一再研究。哪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