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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洋洋晃了晃腦袋,瞧了常寡婦。常寡婦趕緊笑吟吟拋了個媚眼過去。

陸錦屏轉頭問周員外說:“我記得你先前說過,你女婿是頭天晚上傍晚的時候吃了晚飯之後出去的,對吧?”

周員外點點頭說:“沒錯,他在家裡吃了晚飯之後出門的,說是喝酒。”

陸錦屏回頭又瞧著常寡婦說:“你剛才也說了,他是傍晚時分到你的酒坊開始喝酒,這就是說,他應該是離開家之後,直接就到了你的酒坊,中途沒有去其他地方,對吧?”

“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我們檢測了他的屍體,發現他右側肋骨骨折,這又是怎麼回事?你說過,他一直在你酒坊喝酒,中間就沒有出去,他的傷如果不是在你的酒坊毆打造成的,又是怎麼來的?”

常寡婦紅著臉,看了一眼周員外,低著頭道:“我該死,我沒有說實話。他是跟人打架了來著。只是我想這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沒必要扯到別人,所以沒說。”

“我警告你,必須說實話,不然,干擾衙門辦案,你可吃罪不起!”

“是是!奴家明白了,奴家再也不敢隱瞞。”

“他跟誰打架了?”

“一個外號叫牛犢子的男人。”

“究竟怎麼回事?”

“那晚上,我們正在喝酒,牛犢子進來了,也坐下喝酒。不知道怎麼的,喝了一會兒酒之後,他們相互看不順眼便吵了起來,而且還要打架,我就生氣了,我的酒坊是絕對不讓人在這打架的,我便拿了根棍子出來,讓他們出去,要打到外面去。於是他們倆就離開了,過了好一會兒,龐巖回來,用手捂著腰坐下。我問他怎麼了?他說牛犢子踢的。不過他沒讓牛犢子撈到好處,他把牛犢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頓,然後牛犢子跑回家去了,他就回來了。龐巖又肥又胖,打架是不吃虧的,他是周老太爺的女婿,平時也沒人敢惹他,那牛犢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有問題,偏偏要惹,結果捱了一頓暴打,鼻青臉腫的,真是活該。”

陸錦屏問:“你沒問他傷勢怎麼樣嗎?”

“問了,他說有些痛,但是沒什麼關係,等明天找個郎中拿點跌打藥擦擦就好了,所以接著喝酒。”

“那牛犢子是誰?”

“是鎮上的一個光棍,姓牛,因為愣頭愣愣腦的,所以都叫他牛犢子。”

陸錦屏吩咐熊捕頭和周員外說:“派兩個捕快,請周員外派人領路,去把這牛犢子帶來。”

熊捕頭叫兩個捕快跟著周員外的僕從帶人去了。

陸錦屏瞧著常寡婦說:“我問你,周員外的女婿龐巖,在你這裡喝酒的那晚上,有沒有脫褲子?你想清楚再說。”

張悅常寡婦俏臉一紅,給了陸錦屏一個俏麗的白眼,嬌滴滴說:“爵爺把奴家想成什麼人了?奴家說過,奴家是賣酒之人,並不是歡場的窯姐,如何能讓客人在我這兒脫褲子呢?那我成什麼人了!”

“你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有沒有脫?”

常寡婦搖頭說:“沒有,絕對沒有!我跟劉老二我們倆把他抱上床,他就在那睡覺,我們就各自回房睡,沒有脫過他的褲子,不過我們離開之後他有沒有自己脫不知道!”

“他都醉成那個樣子,還能自己脫褲子嗎?”

常寡婦淺笑:“男人色膽包天,什麼事做不出來?”

說到這,常寡婦又覺有些不好意思,轉開的話題,對周員外說:“周老爺,你女婿龐巖在我這喝酒欠了不少錢,人死債不能死呀,你可憐可憐我,把帳結了吧?有上千文的記賬,我的本子上都記著的,有他簽名的,他本來說這幾天就給我結賬的,沒想到死了。我不會賴你,前些日子因為你在辦喪事,所以我不好提,現在見面,順便就說了,我是開門做生意的,這筆錢對你們那是九牛一毛,對我那可是大事,欠債多了,我這生意可就沒辦法做了。”

周員外鼻孔裡重重地哼了一聲,說:“你找我算賬?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我女婿身上帶的那塊玉佩到哪去了?那東西可就值上千文。不要說你沒見到,他一直帶到身上的,他死的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他身上並沒有那塊玉佩。我還問你,你說找找看。找到沒有?”

常寡婦俏臉一寒:“老爺,你是成心侮辱我嗎?我那天說了他帶沒有帶那玉佩我當真想不起來了,也沒注意,再說,那塊玉佩他一直是夾在腰帶裡,平時也不亮出來,也注意不到啊。我說找找看,只是說看看有沒有落在我這兒。我找了,的確沒有。我起誓,我開門做酒坊生意那麼多年,不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