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能不尷尬嗎?
王久逐詢問的目光掃過門房。
門房在一旁將先前祈王尋王道珍的事兒稟告王久逐。
王久逐眉頭一皺,王道珍今天還在院裡練拳呢,身子骨強健的很,身子不適不過是推托之詞。
“王爺,請隨下官進大廳稍事休息,我讓道珍來見您。”
王久逐還不知道他兒子嗎,恐怕是他得罪了祈王,今日祈王特來問罪。這王久逐窩火,恨不得把他的兒子關在府裡,別讓他在外惹是生非。王道珍這段時日窩在房裡,不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浪蕩,王久逐還當他洗心革面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王道珍一如既往的不叫人省心。一提起他的兒子,他就忍不住嘆氣。
大廳。
楚豫承坐在高位,同王久逐寒暄著。
“說了不來,非要我過來作甚!”沒進門就聽到王道珍的嚷嚷聲。
“放肆。”王久逐威嚴的沉聲道。
王道珍收斂了些,但臉色不好,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
“小兒頑劣不受管教,王爺見笑了。”王久逐面色有些尷尬,可家裡有老母親和夫人寵著,他還真就拿他這個兒子毫無法子。
楚豫承說道:“怎會,道珍天真爛漫,為人真誠。”楚豫承說話的時候,倒也不敢正大光明往王道珍身上瞧,不過偷偷摸摸摸的掃個幾眼。
“那是,不像你那麼虛偽。”王道珍是正眼也沒瞧楚豫承一眼,冷笑著說道。
“王道珍!”王久逐本想著,不管王道珍和楚豫承先前有什麼誤會,現在坐下來好好談談,把誤會消除了便成。可就王道珍這種態度,祈王五分的火氣都能升到十分。
“王爺今日上門來問罪,你給我好好說說,你前些日子做了什麼混賬事?”王久逐質問道。
王道珍冷笑:“他來問罪?”
楚豫承起身,連忙同王久逐解釋道:“王大人誤會了,本王並非來問罪。只是在醉仙樓同道珍一見如故,特來此拜訪。”
王久逐見楚豫承面色不像作假,又看看正一臉火氣的王道珍,打心裡覺得祈王不可能跟王道珍一見如故。
“王大人,本王同道珍有些話想單獨談談,可否……”楚豫承略微一遲疑,對王久逐拱了拱手道。
楚豫承開口了,王久逐自是給楚豫承和王道珍留下二人空間。王久逐告退的時候,還不忘給王道珍使眼色。
王道珍一個白眼翻過去,裝沒看見。
當大廳裡只剩下楚豫承和王道珍二人時,說不出的尷尬蔓延開來,當然這尷尬只有楚豫承一個人能感受到。
王道珍坐在椅上,渾不吝的喝著茶。
“你就是來我府上發呆的嗎?”楚豫承一直盯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王道珍忍了忍,終於忍不下去,將茶杯往地上一摔。他的這個壞習慣打小就被養著,到現在一發火砸杯子是家常便飯。
楚豫承抿緊嘴,盯著碎了一地的茶杯碎渣。
“見不慣?老子的脾氣就是不好,你可管不著。你是還沒被我揍怕嗎?”王道珍叉著腰冷笑。
“被你揍是應該,那時……”
“閉嘴。我說過此事不準再提。”王道珍一提起那天,就一身雞皮疙瘩。
“我是不想提,但是人命關天。”楚豫承一字一頓的說道。
“什麼?”王道珍沒回過神來。
“那夜若是有了孩子……”這是今日聽到早生貴子後,一直縈繞在他腦海中的想法。那一夜他要了她好幾次 ,醒後兩人都沉浸在震驚中。這些天他也都沒有想到這個上面……
‘吧嗒’又一個杯子被砸到地上。
王道珍手拉著楚豫承胸前的衣裳,精緻的臉上紅到充血,“楚豫承,你想死嗎?”
楚豫承並未反抗王道珍的動作,只是抿嘴盯著王道珍。
拉扯楚豫承衣服的手無力的鬆開,王道珍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給炸昏了頭,她雖是女子,但打小就被母親充作男孩子。除了性別不同,她根本就是個男的。回憶那個昏沉的夜,她只有震怒以及隱藏多年的性別被拆穿的憂慮,怎還會想到還有這種‘危機’。
“你先別慌,你上次葵水來的時間是何時?下次來應該是何時?”楚豫承扶住王道珍的雙臂,問道。
“……後日。”
“咱們等等看?”楚豫承用打著商量的語氣詢問道。
王道珍用迷茫的眼神盯著楚豫承。
作者有話要說: 一如既往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