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秋雨剛要跟上去,卻被安靜臣拉住了:“讓她來解決吧,她可以的,對吧?”說完看了一眼微笑的龍雲澈。
龍雲澈沒有任何異議,只是懶散的微笑。
言秋雨見公子沒有反對,而神色又如此鎮定,也就安心的坐了下來。
沈落音微笑從容的走到議論之人的桌旁,坐著的四人都是書生打扮,從衣料上看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公子,他們其中有一黑衣人在低頭飲酒,另外穿著灰衣、青衣、深藍衣三人還在罵。
沈落音眼中有怒有寒,但卻微笑著緩緩開口:“三位還是住口吧,再說下去,就更顯得你們無知了!”
“你說誰無知?”一身灰衣,嗓音洪亮的怒道。
“請問公子,寒窗苦讀是為了什麼?”沈落音不答反問。
“當然是為了金榜題名!”另一個穿著青衣之人傲然道。
“錯,寒窗苦讀應該是為了要報效祖國。”她微笑著駁道。
“那我再問你,國家社稷孰重孰輕?”她再問。
“這個……”
“是民為重,君為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賦稅是國家最主要的經濟命脈,可稅收過重,百姓無力負擔,你們真的認為,百姓再無裡負荷的時候,不回起義反抗嗎?”她冷冷的微笑看著他們。
“你一個女子懂什麼?”穿著深藍色衣服的人開口訓斥。
“小女子是不懂什麼,而阮姑娘也只不過是個風塵女子,而我與阮姑娘也並不相識,不過我倆卻都明白,要想國泰民安,就要永不加賦。而你們讀了多年聖賢書的人,卻不知道,難道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了嗎?”她微微的笑言有著莫名的震懾力,氣韻卓立與樣貌之上。
她冷冷的眼,掃射三人,三人均不敢與她對視。
“你們家境富裕,卻不懂進取,而卻喜愛附庸風雅、流連於煙花場所冒充風流才子!可惜文采與國家政事卻不如一名風塵女子,而羞憤的跑來這裡胡言亂語,損人清白,真是丟臉至極,我要是你們,就回家找個麻繩上吊算了,省著在這裡丟人顯眼!”沈落音冷冷的開口,聲音如刀子般狠狠的紮在他們心裡,她整張平凡的容貌散發著獨特的光芒,晶黑的雙眼爍爍逼人。
說的三人都慚愧的低下了頭。“那麼姑娘認為,我們應當如何呢?”那名飲酒的黑衣人終於放下了酒杯,抬起了頭,桀驁不遜的開口。
此人長相一般,眉宇見卻有傲然之色,似笑非笑的看著沈落音。
“古人云,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你們讀書多年,自然應該報效國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她堅定的說。
“在下胡輕揚,姑娘可願和我打賭,如果我能金榜題名,報效祖國,姑娘就為我做一件,如何,姑娘?”又一次桀驁不遜的開口。
沈落音剛要應允。
“閣下既然想和內子打賭,不如和在下打賭如何!?在下定能達成閣下的心願。”龍雲澈低柔微笑著,緩步走到沈落音跟前,握住她的手說道,神韻之中帶著尊貴與平和。
安靜臣和言秋雨也跟著走來。
突然——
“誰,是誰在這裡大放厥詞。”一陣跑步聲,從外面跑進了很多士兵,領頭的是來福樓的老闆。
來福樓老闆看著他們四人的眼中帶著鄙夷。
這時,其中一人上前給胡輕揚行禮:“胡公子受驚了。”
胡輕揚只是傲然的一點頭,不看來人,看著龍雲澈問:“我父親是金都最大的官,我還用你幫我完成什麼心願。”
龍雲澈彷彿對官兵視而不見,漫不經心的笑問:“那剛才閣下為何還要和內子打賭呢?”
“因為她可以完成我的心願,我要她。”胡輕揚輕狂的笑言。
“放肆。”言秋雨怒道就要上前。
龍雲澈一擺手攔住了言秋雨,又用慣有的低柔嗓音,微笑道:“恐怕不能如閣下的願了。”
他的語氣似是很溫柔,又帶了一點微微的懶散,但是完全不容反駁。
“是嗎?把他們都給本公子抓起來。本公子看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她我要定了。”胡輕揚猖狂道。
龍雲澈不已為然,漫不經心的淺笑:“秋雨。”
“是,公子。”言秋雨一改容易害羞的本色,冷冷從容的從懷中掏出一塊白玉牌,將玉牌展現給眾人,玉牌上只有一個安字。
不知道是誰叫道:“是安王府的令牌!”
酒樓裡的人都跪了下來。
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