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李蘭秋正一臉慘白地躺在病床上。看到了他的身影,她的眼角滴出了兩滴清淚。她的父母,則殷切地看著他,嘴上熱情地招呼。
“容凌,你來了啊。”
李母急急忙忙地要請他坐下。
李蘭秋帶著淚的眼,緊緊地跟隨他。
他沒有去坐椅子,而是在病床上坐下了,開口,是帶著憐惜的訓斥。
“你怎麼這麼傻!”
演戲,是他的必備技能,當他在任務狀態的時候。
李蘭秋一聽這話,眼淚就掉地更加厲害了。
“那天的事,我知道你是無辜的。”
在李蘭秋瞪大眼,掩飾不住欣喜的時候,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起了她的臉。
“我知道你有委屈,但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若一番情深的樣子,女人很難不會拜倒在他的身下。
李蘭秋蒼白色的面龐,迅速地染上了一抹紅暈。似是廢了不少力氣,她抽噎著開口發了問。
“什麼苦衷?”
他搖了搖頭,扭頭看了一下病房,皺了眉。
“我先給你轉個病房吧,這裡人太多了。”
李蘭秋自是敏銳,能感覺到這裡面的深意,就輕輕地“嗯”了一聲。至於她的父母,簡直是喜出望外,立刻配合容凌的安排,將自己的女兒給轉到高階貴賓病房了。
在這個私人病房裡,容凌才說出了他的解釋。
“林夢是我的妻子,又給我生了兒子,所以,我只能多顧著她一點。你自己的身體,你是知道的,沒法生孩子。”
李蘭秋剛歡喜了沒多久的面龐,立刻就又掉了眼淚。
“我知道,你肯定是嫌棄我,嗚嗚,我也想給你生孩子啊,可是——”
“噓——”容凌卻是以手指堵住了她的嘴。“你這個樣子,是因為我,我怎麼會忘呢。當日讓你委屈了,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原因,那個,才是真正重要的。”
“那你說。”李蘭秋含著淚,嬌聲追問,一番梨花帶雨之姿。
“我最近一直都有麻煩,你大概也知道了一些。”
李蘭秋的美目就眨了一下,沒有急著去回應。
容凌繼續說。“有人要對付我,還要對付我三伯,以及容家。這些人當中,江彥誠和江乘風是兩個很重要的人物。林夢當初偷東西,估計就是受了江家父子的指使。這一點,我不能戳破,以免打草驚蛇。把你趕走,把她留在我身邊,也好方便我得知江家父子的計劃,然後好做出回擊。事實上,我一直有派人盯著林夢。”
李蘭秋的眼中,立刻就閃過了狂喜。
“那……那你怎麼不早點對我說,害我一直胡思亂想著,以為你……你真是把我當成了賊,還害得我……我自殺……”
提到最後兩個字,李蘭秋頓時崩潰,嚎啕大哭了起來。
容凌只得俯下身子,輕輕地抱住了她,柔聲哄勸。
“乖,讓你受委屈了,別哭了,是我的不是,可是,我真的不想你再為我受傷了。秋秋,當初你替我擋了刀子,這就夠了,我告訴自己,再也不能讓你受傷了。我現在很麻煩,我要是和你親近,我很怕,江彥誠他們的毒手,會伸向你。你要是因此出了事,那我可怎麼辦?!”
李蘭秋一下子就感動地無以復加,她就說,以她在容凌心裡的長久地位,容凌不可能如此心狠地對她。她所做的調查,可不是白做的。林夢算個什麼啊,要是沒有兒子,她哪有這個可能嫁給容凌!四年前,尚且清白的她不能;四年後,都嫁過人一次的她,怎麼有這種榮幸?!
打從心底裡,她將林夢看輕。
這是一種長久的仇恨,從她開始對付林夢的那一刻起,這種恨就印入了她的骨髓!
“那你瞞地也太深了,你說,我這次要是真的死了,那可怎麼辦?!”她哭著嗔怪。
他起身盯著她,皺了眉。
“別說傻話,沒我的允許,你肯定不會死的。”
甜言蜜語,總是最動人的,也是女人最愛聽的。不管李蘭秋是什麼身份,聽了這話,也是心理甜的冒蜜。
她舔了一下自己乾澀的唇,有些可憐巴巴地問。
“那,你心裡還有我,對不?!”
眼淚跟著冒了出來,大有他一否定,她就哭給他看的樣子。
容凌立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
“傻瓜,我人都在這兒了,你說呢?!”
她立刻嘻嘻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