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幹!
可容凌殘忍嗜血地,再次高高揚起了手,就這那鮮血包裹而成的匕首發出的血紅色厲芒,狠狠地將手裡的匕首給紮下!
“嗚——”
悲鳴地、怯懦地,容起鏗閉上了眼,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同時,一泡黃尿射了出來,迅速地淋溼了他的西褲。
他嚇得,失了禁!
容凌收了手,大大地嘲弄。
“容起鏗,你能是什麼!”
容起鏗重重地哆嗦了起來。
容凌站了起來,接過了手下貼心遞過來的溼巾,微微擦了擦手,去打電話。用這房裡的固定電話,他給容家的重要人物,都去了電話。他驚人的記憶力,猶如精密的電腦一般,將所有人的電話,都記在自己的腦子裡。
而容起鏗在聽得容凌打電話的聲音之後,膽怯地睜開了眼,然後瞄到,那鋒利的匕首,一半紮在地板上,直直地挺立在那裡,刀鋒冷峭,冷厲的血芒閃爍著,就猶如它的主人一般,高傲地嘲笑他的膽小。
因為,那匕首根本就沒有紮在他的身上!
而他,卻嚇得當著那麼多的人的面,尿了!
聽得容凌叫那麼多人馬上過來,口吻是那樣的不容置疑,不是請求,而是命令。他能預感到接到電話的人,必定會趕來,並且很有可能見到他這丟人的樣子,可是,在匕首離他的腰側也就一寸距離的情況下,他卻沒有這個勇氣,拔下這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臟,用自己的生命來對這場侮辱進行最用力的反抗和捍衛!
因為,他沒有這勇氣!
容起鏗,你能是什麼!
容凌這句充滿著極大鄙夷的冷喝,宛如楔子一樣重重地打入了他的體內,打掉了他身上最後的那抹自信,以及硬骨,害他也開始質疑,容起鏗,你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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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家頗有分量的族老們,接到電話,紛紛趕到,心裡不由有些竊喜,暗想容凌如今進了容家的門,在他老子的家裡專門等著他們,應該是有重大訊息要公佈,而他們能想到的,便是他的迴歸。不過,他們也有些擔心是不是因為林夢的事情,所以這心裡就是一時晴一時雨。等到了地兒,他們開口詢問,可無一例外的,都被容凌給強硬地堵住了。
“先請坐,人還沒來齊!”
他是坐在大客廳等著諸位的,所以這些人沒這個機會看到容起鏗的慘狀,也還有這個心情按捺著,先坐下。
等到人都到齊了,包括容飛武也被叫了回來,容凌站了起來。
“跟我來吧!”
大家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在了容凌的屁股後頭。眼瞅著容凌是往容起鏗的房間去的,容飛武這心裡就閃過不好的預感。畢竟曾經是在那個極為尊貴的位置上坐過的人,所以,他的反應力還有思維敏捷力,都是非常驚人的。
大家魚貫而入,就看到了容起鏗的慘狀,然後或多或少,表情發生了變化。有默默注視的,也有憤怒的,也有不贊同的,也有同情的。
“這是怎麼回事?!”
當老子的總是心疼兒子的,容飛武問出了口。
“這是他應得的。”
容凌冷冷地回著,同時不客氣地繼續說道。“你們都好好看看,把他今天的樣子,往心裡記。無論是誰,惹毛了我,他的今日,就是那人的明天!”
這話端是狂傲,聽得不少人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起來。一些,則是看著容起鏗,心裡有過不忍。畢竟,容起鏗是他們看著長大,是有情分的。現在,他一身是血地躺在那裡,手又被弄成那個樣子,下半身又是如此的不堪入目,這真的是對他的極大折辱。
“何必做的這麼絕呢!”
容六慨嘆。
容凌的利眼,即刻猶如一把劍地朝容六射了過來。
“需要我再重申一遍剛才所說的話嘛,容六?!”
容六頓時惱怒,因為容凌的直呼其名。
“我是你的長輩。”他氣呼呼地哼了哼,臉上顯現出了嚴厲。
可是容凌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想當我的長輩,就要做長輩的樣子。為老不尊,還想讓別人尊敬?!哼——”
他鄙夷地哼了一聲,這一哼聲,不啻是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甩的容六里子外子都沒了。
“容凌,這裡是容家,別囂張!”
“到底誰在囂張?!”
容凌帶怒反問,朝容六逼近了一步。冷峻的臉,一臉煞氣,完全是誰讓他不爽,他便讓他不好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