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是想讓她出去了之後,製造一出意外的。因為上面不想再惹什麼麻煩,吳勝男意外而死,會讓事情變得相當簡單。可沒想到,吳勝男還是有那麼點腦子的,猜到了上面的意圖,然後又逃命。可她哪裡知道,她一進來這裡,就藉著收拾屋子的空擋,將這個家裡裡外外地都給摸了遍,客房裡那張床的機關,她早就已經知道。之所以一開始沒有揭穿吳勝男是躲在了那裡,是因為她需要提防吳勝男手裡的槍。她可以直接將吳勝男打死在那裡,但是這不是上面的計劃。在沒法讓吳勝男走出去的情況下,上面只能採取第二個措施,那就是製造吳勝男“自殺”的假象,所以,就得讓她回去自己的臥室,然後用“自己的槍”衝自己的太陽穴開了槍。
她手裡的槍,和吳勝男的槍,是一模一樣的,包括裡面的子彈。她的手上又戴了手套,所以吳勝男的搶上,不會留下她的指紋。
所有的跡象,都表明她是自殺的,而且,她也絕對有自殺的理由。一旦確認了自殺,那所有的事情,也就止於吳勝男了。
可她就有點麻煩了,因為到時候警察必定會盤查,她還必須得以保姆的身份熬著。
真是不自由啊!
女人搖了搖頭,拎起裝有任何能和M方有所關聯的敏感物件的小包,輕輕走了出去,又輕輕合上了門。
這個別墅外面雖然有監控,但是卻有幾個監控沒法達到的死角。她就藉著死角,悄悄出了別墅,將小包和槍都轉移給了別人,等成功潛回別墅的時候,她就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保姆。
她躺在了自己的床上,閉上眼,很快就舒心地睡了過去,就像她今晚根本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那些負責守衛的人,也根本就不知道,被他們保護著的吳勝男,已經死了。他們的職責只是盯緊別墅的外圍,以及在吳勝男發出緊急呼救的時候,衝過去保護她。
今晚,很安靜,和以前的每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區別。
可是,吳勝男就那麼死了,睜大了眼,彷彿是死不瞑目似的。但沒有人關切,她的軀體也只能從溫熱,慢慢地變為冰冷的僵硬,然後便連血,都凝固了起來,成為了暗紅的顏色,有些發髒髮臭起來。可這,絕對不是結束。
*
江家那頭,江彥誠和江乘風向上級以及同事對今晚的事情做了大概的回報之後,就齊齊趕回家陪伴江母去了。江母也終於從父子倆的口中,得知了那救人的同志竟然是容凌,她立刻再次被感動了。
她對容凌的敵視態度,其實是江家人當中最輕的,因為,一直有一個小佑佑在她的心裡佔據非常重要的地位。現如今,容凌都做到這一地步了,談報仇,卻是萬萬不能了。相反,除去過往恩怨,他們反而還欠著容凌的。
“你們倆手裡的事,都給停了吧。”
江母靠在江彥誠的身上,如此說道。
“不能這麼急。”江彥誠還沒有因為太過感激而失去理性。“今晚的事情,只有我們一家三口還有王雷知道。但是,憑藉容凌今晚這麼出色的表現,肯定會有很多人想知道我們到底請的是誰。我們就是不說,但是他們也會刺探,也會猜測。這麼關鍵的時刻,我們一下子不和容凌為敵了,肯定會讓一些人看出來什麼的。這對容凌不好。我們絕對不能這麼做。”
“爸說的是。我們非但不能表現感激的心思,反而還得以前怎麼對他的,現在還得怎麼對他。容凌既然不想讓人知道,我們絕對要遵守承諾,將他捂地嚴嚴實實的。”
“那是要等等了?”江母也是聰慧的,立刻猜到了。
江彥誠點了點頭。“不錯,先等過了這敏感的幾天。時機一合適,我們就開始收手!”
江母就皺了一下眉,有些歉疚。“那樣似乎有些對不起他,多拖一天,他那公司——”
“你就不用為他擔心了。”江彥誠卻是笑了。是因為真的放下了,所以他的笑容多了不少。在以前,提起容凌就這麼笑,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看那小子今晚上的做派,我看他厲害的狠,肯定是準備了什麼後招的,我們就沒必要替他擔心了,先顧好自己這邊吧。”
為了打壓容三伯、容凌和容家,他們這邊做了不少的事情,從現在開始,就得悄悄抹平那些事了。
江母一想,倒也是釋然了,笑著點了點頭。她也是在生意場上縱橫了這麼多年的,是屬於一點就通的那一型別。的確,憑容凌今晚的本事,他就絕對不可能會有一無所有的一天!
“我想,我去看佑佑,應該是不受影響的吧?”江母笑著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