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大姑的指望都沒了,估計真能豁出去。她能倚仗的除了孃家杜家,就是這曾經的主母的身份了。容家如今努力退隱,這個女人要是瘋起來跑到前頭,扯上一些媒體,就不好處理了。到時候,他管不住自己的妻子,也是丟臉的事,更是一件罪事。那就先這樣吧,達達是她以後唯一能指望的,她也是真心疼他的,想來不會對他做什麼混賬事。至於達達的教育,到時候就吩咐老師多多費心了,他再時不時地幫著看著點,應該問題不大。
“行了,你要帶,就你帶吧!”他無奈妥協。
杜採憶沒覺得滿意,只是一聲冷笑。
“我自己的孫子,自然是我自己帶了,哪裡像別的女人,自己有孫子,還來搶別人的孫子。這搶不走別人家的男人,就來搶別人家的孫子,嘖嘖——”
“夠了!”沉著一張臉的容飛武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他本來是要忍著的,這女人這段日子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她這麼不知收斂,也說越過分,他還是被她給挑起了火。
“都是沒影的事,你瞎扯扯什麼……”
容亨鐸不想聽,也反感聽到這些。他站了起來。
“爺爺,要是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回房去了。”
容飛武就停了對杜採憶的訓斥,繃著臉點了點頭。
容亨鐸回頭招呼容亨達。“達達,走,和哥哥回房睡去。”
這兩兄弟一直睡一個房間,也好方便彼此照應!
容亨達一聽,就要從杜採憶的腿上跳下來,但他卻再次被杜採憶給摟緊了。
“別去,要去,你自己去!”杜採憶瞪了容亨鐸一眼,低下頭看著容亨達。“那不是奶奶的孫子,也就不是你的哥哥了。達達,以後你就和奶奶一起睡!”
這麼一副明顯防備、要和他劃開界限的樣子,讓容亨鐸的面無表情暫時破了功。他皺起了眉頭。而容飛武立刻動了真怒。抓起一邊擺放著的菸灰缸,他就朝杜採憶給砸了過去。不過,他也只是存了想嚇唬嚇唬她的心思,沒想過要動真格的,所以那菸灰缸就貼著杜採憶的耳朵飛過去了。不過,他的手勁可是不小,那菸灰缸一落地,就是一聲脆響,然後裂開了。
杜採憶被這一番變故給嚇得心驚肉跳,等發覺自己沒有受傷之後,當下就把容亨達往旁邊一番,兇猛地朝容飛武撲過去了,掄起胳膊就打了起來。
“好你個容飛武,你竟然敢拿菸灰缸砸我,你這個狠心的,你這是想砸死我,好把我這位置空出來給那個女人吧,你這個王八蛋,你敢,你真敢……”
“我砸你是為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明白,扯那麼遠幹什麼!鐸鐸和達達那是親兄弟,你剛才說的那話簡直是該死,還有你那副模樣,算什麼!我問你,你那樣做,能對得起他們已經死去的爸爸和媽媽嗎?杜採憶,我警告你,這倆親兄弟你敢把他們給搞地離心了,我就離了你!”
“離我?”杜採憶一陣咬牙切齒。“好啊,好啊,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吧,你終於把你的內心想法給說出來了吧,離了我,好去娶那個女人是吧。容飛武,你這狼心狗肺的,我嫁給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竟敢這麼對我——”
容亨鐸聽不下去了,他覺得自己要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那肯定對自己未來的婚姻不抱有任何期望。先前爺爺和奶奶那短暫的和平,簡直猶如鏡中花、水中月一般的虛幻,這麼輕易地就被風給吹散,暴露了那醜陋的本質。
他看向了自己的弟弟,伸出了手。
“達達,過來,和哥哥回房去!”
“不許去!”杜採憶撒潑當下,還有那餘力回過頭來衝容亨鐸吼一聲。吼完了,繼續和容飛武才吵。
容亨達看看杜採憶,再看看容亨鐸,站在那裡,似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達達,過來!”容亨鐸沉喝了一聲。
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攔著他,奶奶光顧著和爺爺鬧了,所以,容亨達可以過來,聽憑自己的心意過來。
他把手又往前伸了一下,手心朝上攤開,以一種濃濃的期待的方式。
可容亨達卻是在咬了咬唇之後,把腦袋給垂下了,拒絕去看他。
原來,他這個親哥哥在他心裡,就這麼一個位置!
那一刻,容亨鐸恍惚地有一種眾叛親離的感覺。熟悉的悲涼,再次浮上了他的心頭。可很快,他就將這種懦弱的自怨自憐的情緒給扼殺掉。他收了收五指,重重地握了握,然後又攤開。他再叫容亨達。
“達達,過來,和哥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