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一酸,被他冷漠的情緒傷到。她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在意的,可大概孕婦容易傷感,情緒也比較敏感,自打懷了孕,她就特別容易情緒低落,也……特別容易就開始把心思往他的身上繞!
想他了!
控制不住地想他了!
可他,好冷淡!
她抽抽鼻子,強力壓下心頭的酸澀。咬咬牙,心想自己還是不要拖拉了,免得自己都覺得自己是窩囊的。於是,她狠狠地深呼吸了一口氣,強自鎮定、豁出去地對他說道。
“我懷孕了!”
一說完,心就猛地提了起來。呼吸也跟著小心翼翼了。兩隻耳朵幾乎都豎了起來,小心地傾聽電話那頭他的動靜,生怕錯漏分毫!
那頭,靜音了好久,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這讓她感覺到害怕,因為太過安靜,似乎都象徵著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喂?!”她忍不住,喊了他一聲。“你……你在聽嗎?!”
戰戰兢兢著,心裡七上八下著,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似乎吊了起來!
“嗯。”那邊終於有了動靜,卻還是一聲鼻音。
她又慌又急,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麼態度。他打算怎麼樣,總該來一句話吧!她神經質地又開始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甲,雙唇因為跟著用力,而顯得有些發白了。
似乎沉默了有一個世紀之久,他才開了口,問:“多久了?!”嗓音隔著電話線傳來,聽著有一種莫名的沙啞!
她的心,依然被吊著,依然是緊著的。
“兩個月了。”想了想,她又急忙補充。“快10周了!”
那頭,又靜音了,不過這次他很快又開口說話了,聲音帶著低沉的冷酷。
“不論這孩子是誰的,打掉他!”
林夢的腦海,瞬間空白。
她手一抖,話筒就從她的手裡滑落,摔了下來,砸在了沙發上。她瞪著那座機,彷彿電話線那頭藏著什麼大怪獸!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每一下,似乎都在憋著巨大的怒火似的。
不論這孩子是誰的,打掉他!
這就是他的回覆!
這就是他的回覆!
不論孩子是誰的!
不論孩子是誰的?!
那是他的不是嗎?!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他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悲憤的淚水,猛地從她的眼眶裡流了下來!她一把抓起了電話,急促呼吸的同時,粗聲朝他低吼:“孩子是你的!”
吼得聲音裡都帶了哭意,沒法掩飾過去!
她覺得自己受了侮辱!
那個男人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電話線那頭,熟悉的聲音依然是冷酷的,彷彿機器一般地重複著冰冷的話。
“不論孩子是誰的,打掉他!”
她咬唇,唇瓣都給咬出血來了,被汩汩而下的淚水沾溼,立刻在唇瓣上勻開了血花。
“孩子是在酒吧有的,在天階夜色,那天晚上有的,是你的,你不許侮辱我!”她哭著控訴,哽咽地連聲音都開始不穩。
可電話那頭的男人,該死的冷酷。
“就這麼說,打掉他!我是不會承認這個孩子的!”
他冷酷地太過堅決了,讓林夢開始憤怒,憤怒到想咬他,想砸爛了手頭的電話。只是在她憤怒到快要到達臨界點的時候,猛然一個想法竄過了她的腦海,這幾乎是讓她全身都冰冷了起來。
“那天……”她的手哆嗦地就像得了病一般。“那天晚上,是……是不是你?”
他沉默。
這更加讓她不安,她嘶吼了起來。
“說啊,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你說啊,說啊!”
她暴躁地像頭怒獅,也癲狂地像只怒獅!
他“卡擦”一聲,掛了電話,澆了她一身的水,是冷的,從頭到尾,冷得她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她無力地放下了電話,呆呆地坐了一會兒之後,掩面痛哭了起來。
那個晚上,她的意識不清,只感覺似乎看到了容凌,所以也一廂情願地就認定了和她糾纏在一起的男人是容凌,可是她卻完全地忽略了,這可能會是別人。或者,她醉的太厲害了,所以把別人看成了是他!
只有那麼一次,孩子就是在那個晚上有的。
他那麼冷酷地命令她把孩子給打掉,那麼決絕地說不會承認這個孩子,是不是,因為這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因為那天晚上,他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