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入眼所及的所有東西,都被他抓了起來,狠狠地仍開、劈裂、撕毀!
房子裡開始急劇地發出轟然的巨響,他繃著臉,冷著眼,雙目血紅地在黑暗之中破壞,破壞入眼的所有東西。原本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房間,很快就像狂風過境一般,被摧毀地七零八落。那一聲聲的轟然巨響和撞擊聲,卻消滅不掉他心頭的火!
那個小女人可真狠、可真敢!
他為了她,再一次地放下身段,退步再退步地為她謀劃,她就這樣拍拍屁股、不負責任地走了!
他哪裡對不起她?他對她不夠好嗎?!
讓她打掉孩子,還不是為了她好?!她以為三伯要是知道了這個孩子的存在,能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到時候等肚子大了,可不就是隨隨便便流產的問題了,一個不小心,就能把她給整死在手術檯上!
而且,她年紀小,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呢,能養好孩子嗎?!這麼早生孩子,對她自己也不好!不讓她生,還能是他害了她?!等她再大一些,等他穩定了,她要孩子,他給她就是了!她為得著和他犯彆扭嗎?!
而且,她這孩子不是沒有被打掉嗎?!
遮遮掩掩著,像個傻子一樣,真以為他沒看出來那孩子還在她肚子裡待著?!他也不揭穿她,也不想知道她是怎麼在三伯派來的那些人的監視下說通了那流產醫生幫她保住孩子的。事已至此,既然她那麼想要這個孩子,那也行,他也能幫她把孩子給留下來!
小心翼翼地幫襯著,撤了一開始為她準備的湯,又臨時通知廚師小心飲食,不全是為了她?!她像個傻子一樣地可著那些酸點心來吃,他幫她消滅些甜的做掩飾,以免她人沒出國呢,就又讓三伯給逮住。他都一再退步了,她還想怎麼樣?!
為了她考慮,為了她肚子裡那小不點,他又改變計劃,打算坐私人飛機離開,以免機場安檢那塊過不了關、洩露了出去。
如此策劃,不過再等上4個小時,就能帶著她安全地飛往異國,遠離國內,然後她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他也不揭穿她,等到五六個月的時候,她肚子鼓起來,他也順水推舟地表示無可奈何,讓她把孩子給生了!
他幾乎是把什麼都謀劃好了,頂著那麼大的壓力給她謀劃著,讓她乖一點,讓她別再鬧,她回頭就給他鬧失蹤!
她狠!
她能!
她厲害!
他容凌自愧不如,技不如人,甘拜下風,甘願服輸!
他媽的,他怎麼能賤到對那個女人一次次地讓步?!
那個女人都耍了他多少次了!
天下女人都死光了嗎,他怎麼就能可著她一個人來?!
“媽的!媽的……”
他惡狠狠地低咒,猛地一拳砸向了潔白的牆壁。暗色中,暗紅色的鮮血,緩緩地沿著那一片潔白,流了下來。鮮血打溼了他的手,沾溼了牆壁,留下了令人觸目心驚的痕跡。
他粗喘著,瞪著那一片緩緩流下的血紅,恨不得將她扼似在血泊之中!
“林夢,你別讓我碰到,別讓我碰到……”
他咬牙切齒地瞪大了眼,眼裡充斥著快要掙破出來的兇殘光芒!
“要是讓我碰到,我就整死你,整死你!”
抬手,他猛地一拳又砸向了牆壁。堅硬的牆壁隨之迸裂,出現了一條條的裂縫,鮮血緊跟著迸濺而出,四散開來,些微飛濺到他的臉上,染紅他的臉,甚至有濺入他的眼中的,他卻眨也不眨,肅殺的眸子染著血,瞪著血牆,閃現血色癲狂,而他——面目猙獰!
彷彿入了魔!
。。
一週後,位於西南方向的、寧靜而偏僻的青安鎮迎來了一位嬌小的客人。女子手裡拎著簡易的行李包,慢步踩著青石小路走著,一邊,仔細地看著小街兩旁的房屋。終於,在看到一張“出租”的告示之後,女子的雙眼猛地亮了起來。行走的步伐,也微微地快了幾分!
女子來到不高的午前,伸長腦袋,往屋裡探了探,就看到一個婦女模樣的女子,正坐在矮凳上,手裡拿著剪子,在忙碌地剪著類似塑膠的白色小物件。
“請問——”女子放下了手上拎著的行李包,淡笑著開了口。“請問是您要出租房子嗎?!”
屋裡的婦女揚起了頭,朝門口看了過去,恍惚地以為自己看見了天上下來的小仙女。女子身著樸素,衣服樣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副地攤貨的樣子,可這女子相貌好。小臉嫩白,水汪汪的眼睛撲扇著閃,小鼻子、小嘴,精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