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媒體戲稱他為“冷麵神探”。可只有知道內情的的人,才能知道為什麼他會變得如此的冷厲!
立了如此大功,江彥誠被升調為Z省的公安廳廳長以及黨委書記,據相關人士推測,這公安部的大門已然為江彥誠開啟,他進入公安部,不過就是個時間緩衝的問題了。
無論如何,江彥誠帶著一身的傳奇和滿滿的功勳,在眾人的羨慕聲中,離開了這個最終給他帶來了無尚的榮耀卻也給他帶來了最深的傷的城市!
銀狼組垮了,此後,再也沒有銀狼組了!
林夢也出院了,也不用擔心以後會再被人給槍殺了。
可她去無可去!
這個世界遺棄了她!
連她自己也遺棄了她!
她開始痛恨江破浪臨死前吩咐她好好活著的話,如果她當時沒有點頭答應,或許等一切塵埃落定了,她也就可以追隨他而去了。可他似乎料定了她會這麼做,當時一邊嘴角流著血,一邊那麼執著地就是要得到她的承諾!
阿浪,你讓我怎麼辦?!
她一次次地看著病房上那片虛白的天花板,可一次次無解!
都結束了,所有的人也都散了!
報紙上刊登出了蕭翼的死訊,小幅度地登上了他的照片,以及其他的她見過的銀狼組高層的照片。她記得這個男人曾自信地對她說,他會成功的,會讓銀狼組漂白的。可不過一夜之間,也天翻地覆了。
她抱著那張報紙,嚎啕大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麼,在哀悼什麼!
銀狼組沒了、蕭翼也沒了,這下她真的解脫了!容凌也不會來找她了,容三伯也更不會動不動地就拿人命來威脅她了,她自由了,她輕鬆了!可為什麼,她的身體還這麼地沉重!
一想到江破浪的死,她就跳不出這個局,跳不出這層罪惡感!
她覺得自己滿身的罪!
沒法以死來告罪,那麼,她還能做什麼呢!
遊蕩,彷彿孤魂野鬼一般地遊蕩!
遊蕩於街頭,遊蕩於巷尾,或許在人海茫茫之中,在驀然回首的時候,會猛地看見那個面帶笑容的陽光男孩,用帶著毫無雜質的彷彿山泉淙淙的聲音,暖聲叫她——夢夢,然後笑著走近她。
可是她走到快筋疲力盡,都沒等來那一聲呼喚,等來那一個人!
她還是一身的罪!
連黑夜都無法包容她!
失眠,她已經失眠很久了!
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江破浪的身影,他最後護著她的身影,他哀聲求她走的表情,他最後滿身是血躺在她懷裡的樣子!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腦裡一下下地拉扯她的神經,讓她沒法入睡,就這樣,睜眼到了天亮。然後等到天明,再繼續遊蕩,在這個城市遊蕩,尋找著也不知道最後能不能找到的希望!
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著,青春的面貌卻染上了彷彿吸毒者的蒼白和瘦弱,無神的雙眼,染著一種快要崩潰似的癲狂。於人海之中,人們不會多看一眼,甚至有些避諱地躲著她。她一無所覺,她只想找到那個人,然後解脫!
日日夜夜,卻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少日子。
她累了,今晚,走不動了!
於夜的漆黑之中,一抹暖色,幽幽地盪漾,彷彿召喚人歸家的燈!她迷惘地看著,幽魂一般地邁動著虛軟地步伐靠近!
——天階夜色——
黃綠色的四個字,在夜色中,幽幽地散發著彷彿召喚遊魂野鬼的光芒,令人聯想到了傳說中的枉死城。她看著這四個字,看著清醒的人進去了,迷醉的人出來了,沒多少色彩的眼眸,突然就有些挪不開眼了。
大概最後只有那些墮落的地方,才能收容她這罪惡的靈魂!
她走不出江破浪的死局,於是,就只能墮落!
墮落於一瓶瓶的酒精之中,也許,也只有酒精才能給她最後的救贖!也許在醉生夢死之際,才能再見到他,質問他為什麼要跳出來替她擋子彈,質問他為什麼要命令她好好活著,質問他為什麼不帶著她一起走……
辛辣的液體,終於麻痺了她的神經。這麼久了,她終於可以睡著了。她吃吃地笑著,醒來的時候,腦袋像是被幾個車輪子給滾過一把,炸裂一般地疼。
她躺在床上,下面柔軟的幅度,不同於她這些日子一直住宿的小旅店的床,帶著一股陌生。身上蓋著的被子,也散發著別人的氣味,有陽剛的氣息。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入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