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開。“真的,相信我。”木野望溫柔的給她一抹安心的笑容。
凌慕羽看到那溫暖的笑容,一直壓抑的心情稍稍安靜下來,壓制的淚水彷彿找到了喧洩口,漸漸模糊眼眶。緊繃的情緒一下放鬆,身體一軟,便要往後傾。
木野望長手一撈,便把她撈回懷裡,他緊緊地擁著懷中人兒,心痛莫名。他想,他們是望月的父母,即使她不再愛他,他們仍因為望月的關係彼此緊密相連,沒有任何可以輕易取代。
凌慕羽伏在他的懷裡,淚流滿面,不可遏制。原來,一個人能夠承擔的東西是這麼的少。沒有愛,他,至少,還可給她許些溫暖。
兒科醫生從隔離室走出,解下口罩對著木野和也說:“木野老先生,小少爺的燒暫時慢慢退了下來了,但是還得在隔離室觀察一晚。”
“麻煩你了,丸山教授。”木野和也深深鞠了一躬。
“客氣了,老先生,明祥王妃專門打了電話過來問候,我已告之小少爺沒有暫時沒有什麼大礙,各位不必太擔心。”
“丸山教授,望月的病情仍舊用化療控制?”上野稚走上前,面露憂色的問。他知道望月屬於高危病例;隨時需要做造血幹細胞移植。
“稚,你知道我一向不主張小兒白血病患者動輒都進行骨髓移植,如果目前化療治療手段還有效果,那麼就暫時都不考慮,但我的意見還是和其他專家一樣,小少爺屬於高危病例,最好儘快進行臍血移植,但如果沒有臍血,我建議暫時還是先化療。”丸山教授推了推眼鏡看著曾經是自己學生的同事說:“他的病情目前用化療手段尚能控制住,但一旦擴散,如果不進行移植手術的話,一般最長的存活時間不超三個月。我看了血液報告分析,木野少爺和小少爺初步配型成功,我建議木野少爺儘快進行全身檢查,若配型完全相同讓醫院採集好造血幹細胞,好隨時做準備。”
“我知道了,謝謝教授。”木野望握著凌慕羽的肩膀,轉而對上教授,頷首致謝。
“不客氣,如果晚上沒有再燒,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還有其他病患,先失陪了。”丸山教授說完便禮貌離開。
“小雨,別擔心。教授說望月不會有事的。”木野望低頭看進她擔憂的眼眸,柔柔的說。
“嗯。”凌慕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108門生
“稚,我們可以進去看看望月嗎?”木野和也轉身對穿著白色醫生袍的上野稚問,眉頭皺得很緊。
“可以的,爺爺,但是望月現在的抵抗力很差,一次不能進去太多人。”上野稚站到他的面前說。
“那我們先進去吧,望你和小雨等一下再進來。”木野和也有些焦慮的扭頭看了看裡面牽動他心的小小人兒,不等木野望回答,便同木野浩夫婦一併走進隔離室外間換隔離服。
長輩們進房後,走廊內剩下木野望三人。
“望。”上野稚看了眼尚在木野望懷裡發愣的凌慕羽,極緩的開口,似是有些猶豫。
“稚,有什麼事直說無妨。”木野望皺眉。
“優衣回來了。”上野稚頓了一頓,又是片刻遲疑,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凌慕羽的反應。
“我知道,我們今天見過了。”木野望淡淡的說。
“你們聊,我去看看望月的住院手續辦好了沒有。”凌慕羽垂下眸子拉開腰間纏繞的手,臉色清淡無波。
“我已經辦好了。”木野望寥寥數語便打斷了她的退路,極具佔有慾的大手仍緊鎖著她的腰,不容她離開半分。
上野稚把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優衣明天回醫院上班。”五年前的事情發生後,她休學了一年,之後以優異的成績繼續如期完成學業,與他成為同事,共同為東大附屬醫院效力,只是他在神經外科,她在兒科。然後她向無國界醫生組織提出申請,義無反顧的離開日本,直至現在突然回來。
“她決定回來這裡工作?”木野望倒很驚訝,昨天見面的時候,優衣並沒有說這件事。
“她接受了醫院的邀請回來帶實習生,她是丸山教授的得意門生,今後將直接成為望月的主治醫生。”上野稚看著兩人,表情很耐人尋味。
“我可以另外給望月選擇主治醫生嗎?”凌慕羽突然淡淡開口。她想,三人少點糾纏總是好一點的,並非她心眼小,眼前的關係已經剪不清理還亂了,若再因望月的關係牽連一起,對彼此都不太好。
“小雨,我不主張給望月換主治醫生,優衣是東大醫學院不可多得的資優生,求學時期對兒童白血病方便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