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瞪了一眼努力掩肚悶笑得快內傷的sky一眼,想仰天長嘆一聲:這小子小小年紀便靈牙俐齒,長大了必定會如他的父親一樣,成為一方妖孽,遺害良民百姓的。
“青炎,我找你有事。”
“怎麼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青炎直起身,有些吃驚的問。
“我不知道,我只是來碰碰運氣,看來我的運氣不錯。青炎,sky有聯絡過你嗎?”凌慕羽簡短的把來意說出。
“最近都沒有聯絡過;你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他怎麼了?”青炎不解的問。
“說來話長,我不知怎麼和你說。簡單說來我回日本是請望月的父親提供配型,你知道我們找配型已經很久了,我和木野望其實是在法國遇上的,sky親自送我過去與他見面,然後告訴我回臺灣處理公事,此後就一直不肯接我電話,我不知他怎麼了,最近我的電話壞了沒有辦法聯絡上他,我很擔心,所以過來找你。”凌慕羽長長的睫毛低垂,話語間有著難掩的擔憂。
“這邊的業務都已經上了軌道,你知道他這一兩年都很少過來日本。”五年前的事件發生後,sky在日本開設了新的公司並收納了當時的核數公司的那一大票科技人才為已用,短短几年的時間就把青炎幫的底洗白。
“青炎,如果你見著他,麻煩轉告他,我處理好望月的事,就會回去找他。”凌慕羽長長的嘆了口氣。
“好,我會轉告的。別擔心,沒事的。也許他心裡煩,不想讓人打擾,你知他真的很愛你!”青炎安慰著說。
“我知道。”凌慕羽抬眸悽然一笑:“我也該回去了,青炎,最近我都會在日本,如果見著他了,請務必讓人通知我,我現在住在木野家。”
“好,我讓人送你回去。”青炎拿起手機便想撥號叫人,卻被凌慕羽阻止。
“青炎,不用了。我們坐計程車回去就好,我不想讓木野望知道當年的事與你們有關。”這是她所能給的保護,儘管單薄。
“沒事。”他並不害怕與他短兵相接,當年最壞的打算是和雷火拼。
在凌慕羽的堅持下,青炎終究是放棄了讓人送她回木野家的念頭。讓她帶著望月坐計程車離開。
“這就是你想要的?!”青炎對著緩緩自樓梯拐角走至落地窗前的男人說。
“她會明白她想要的。”男人俊挺的背影揹著光,顯得有點蕭瑟落拓。
“sky你傻不傻?親手把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回自己的情敵處,這樣顯得你很偉大嗎?”青炎有些氣惱的看著靜寂的凝目眺著愛人漸遠身影的sky怒罵。
“青炎,如果你的母親窮其一生都無法靠近自己心愛的人,最終鬱鬱而終,你也許也會像我一樣,把你愛的人送回她心愛的人身邊。”sky落寞嘆氣,他不想他的悲劇,重新演譯在望月的身上。恨,就像一把雙面刃,傷了自己,也傷了別人。
“小雨已經開始接受你了,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當年sky與小雨結婚,他是第一個支援的。儘管幫裡很多人都認為sky是在勾二嫂,但他卻力排眾議的力挺他們結婚,因為,他看得出sky比刑風更適合小雨,而後,sky處事的魄力漸斬信服了許多人。
“小雨只是習慣了我在身邊,她只是習慣了把我當作親人。”sky苦笑,他比誰都瞭解她。
“不說這個了,和左野集團的開發案,你真的要親自談判嗎?或許我叫其他人代你去。”
“我想左野磔不會親自見我的,不用擔心。”企劃案已經基本透過,剩下的只是談價錢。一個子公司的小事,不會動用到總裁親自出碼。
“希望吧。不過我仍覺得冒險。”
“沒事!”
106幽幽
計程車在木野望家門口停下,凌慕羽有些吃力的抱著已然入睡的望月從車子下來,最近望月的狀況令她很擔心,經常很容易就覺得泛力,一睡就是好長的時間,而且盜汗盜得極頻繁,好在他最近都沒有發生感染,要不然她真不知該怎麼辦。
沒有sky在身邊,她忽然覺得事事力不從心,原來她一直是那麼依賴他。
心事重重的穿過庭院,一陣陣輕鬆的談笑聲霎時傳入她的耳內,打斷了她幽幽的思緒。她微微抬首一看,木野望和吉岡優衣談笑風生的自屋內走出,臉上揚著扎眼的笑容,她記得,這樣的場景她第一個交心的男子也曾給她表演過。
她停在路的盡頭,抱緊望月,平靜無波的眸就這麼直直的瞪著臺階之上手挽著手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