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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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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們的自我安慰沒能進行太久,白翟把他一貫的堅持到底,在此時此刻發揮得淋漓盡致。他已一邊大聲吆喝著“起步走,正步走,一二一”,一邊大步向前,腰板直,腿高正,步步前行。

我看得異常無語,不知道這傢伙是中學軍訓訓得太刻苦了,還是到英國受了什麼特殊訓練,總之,那姿態叫一個規範啊。規範到我們只敢遠遠跟在他的後面,誰也沒有勇氣陪他丟這個臉。

所幸的是,這條路的路燈一向功率不足,還有那麼點掩飾作用。我雖然對他素有不滿,倒也沒結深仇,此刻也有點兒同情他。

不過同情之外,最多的還是佩服。這丫的好像酒後也智慧,居然一步不差地直接進了老林的宿舍樓。在看門大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繼續著正步前進,直往樓上邁進。

我們抱著腦袋,灰溜溜地跟著逃竄進了宿舍,老林終還是有點良心,快步跑上去照顧他。畢竟在樓梯上正步,很容易出事的。

等我拖著老牛步,走到他們宿舍時,白同志已經躺在老林的床上了,下面站著一臉無語的老林。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睡容平靜,沒打鼾也沒有胡說,漂亮的眼睛,閉得很結實。淺色的唇緊緊抿著,不知道在做什麼糾結的夢。

大家不由鬆了口氣,同時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無奈地對視了一眼,就各回各屋去了。我跑到白翟斜對面的床坐下,等千夜的同時,看老林酒後操《英雄無敵》。

這款遊戲一直讓我相當沉迷,可惜沒什麼女生玩,害我一人常寂寞。偶有觀之,自然不肯放過。所以等到千夜過來後,我還不肯離開,非要看老林打下一城。

遊戲人也是需要觀眾的,老林見我捧場,也不肯放人。千夜無奈,只好坐在我們初中同學的床上玩他的電腦,也就是老林的下鋪,正好在我們斜對面。

老林的技術比我好上千倍,很快就攻下了我自己絕不可能攻破的城。我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滿足地打算走人,可還沒開口,就見得躺在床上的白翟突然坐起了身。

“呦,醒了啊?”我挑眉,沒忘了他剛才是如何讓我們丟臉的。

這傢伙的存在,就讓我覺得應該要找地洞。不過儘管如此,他這麼醉,我又順路,沒有不送他回去的道理。

我看了看千夜,得到他無奈的默許後,抬頭對白翟吆喝:“好了,醒了就走吧,時間不早了,等會兒樓下大伯要罵人了。”

他乖巧地點了點頭,那模樣可愛得好像回到了上學前。

只不過下一刻,他又讓我狠狠震撼了一把——

只見白同學突然眼睛一瞪,猛地拉開床帳,對著下面就一陣猛吐。

劈里啪啦,啪啦霹靂……

酒醉嘔吐,再正常不過。可是……他坐在老林的床上……

他的下鋪,正坐著在關機的龔千夜同學……

龔千夜呆傻的表情,他那彷彿不敢相信的恍惚,我想我這輩子都忘不了。

因為我……也徹底傻了眼。

我瞪著眼睛看著狼狽不堪的他,他亦睜圓了漂亮的黑眸,直直看著坐在斜對面的我。

而掉在他頭上的穢物,就順著原本黑亮的頭髮,一點點兒地下滴。

噁心得,連看的人都覺得反胃……

一聲尖叫,一聲咆哮,加上無數嘈雜後,這個世界上就突然地又出現了一對大冤家。

總之,人生啊……

除夕夜前跳(三)

回想起那段糾結的往事,我的嘴角還有點抽。

這樣的事件,能忘記才叫本事。我連那時的噁心場面,都還記憶猶新。那麼,身為受害者的龔千夜,又怎麼可能忘記?

尤其從那以後,千夜避白翟,簡直如避蛇蠍,哪怕聽到他的名字,都會抖上一抖。

這樣的他們,不該有連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白翟不該懂千夜的心,千夜亦不該知道白翟的狀況。

現在的一切太出乎我的意料,我無法理解,亦無法懂得。我只知道自己的心裡,埋汰著一種叫做不甘心的酸澀,逐漸地瀰漫氾濫:“千夜,難道對我……也不能說嗎?”

龔千夜沒有說話,我只能零星地聽到他乾澀的發音,似是到了嘴邊又被無奈吞下,反反覆覆,一點兒也不像果斷的他。

他連表白,都乾乾脆脆的……我覺得喉嚨裡像被堵上了什麼,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女生的位置,總是那麼容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