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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冷。”我幾乎是下意識的排斥,我的裙子都是夏天穿的,現在可是看似溫暖的冬天啊!

何況,聚會在外上,地點又在室外。我可不要再一次經歷z大的傳統特色——“出門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

那生活也挺不容易,我好容易才畢了業,不用再溫習!

李沛霖無語望天,終於放棄了說服我,而直接的……拿起了菜刀,像屠夫似的狠狠往砧板上用力一剁,咬牙切齒地對我說道:“王彤琪,我不管你要怎麼辦,晚上還有一些不熟的客人要來,如果你頂著鳥窩頭,帶著熊貓眼出現在晚上的party,就自己看著辦!”

“是……是!”我吞了吞口水,看著那柄連道口子都劃不開的破刀,和表情猙獰的李沛霖,連滾帶爬地逃回房間。

一照鏡子才發現自己的鬼樣子,確實有些傷人臉面。鳥窩頭,黑眼圈,髒衣服,呃,那真是一隻實實在在的流浪中的熊貓啊……

難為大家忍了那麼久都沒對我說,看來是已經不自然地習慣了我的流浪藝人風格了……

今天,好歹也是白翟的生日。

開啟衣櫃,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地打扮過了。

生活太忙碌,日子太嘈雜,造成了換來換去就兩套最方便的衣服。

為人太懶惰,凡事怕麻煩,於是自然而然地會穿的很髒才去換洗。

班裡沒有值得期待的帥哥,就算有我現在也只會覺得麻煩和疲憊,因此對自己更加不在意,既不化妝也不保養,面板變得沒有光澤,有些發暗。

濃深的黑眼圈壓住我全身上下最值得誇獎的地方——眼睛,過度的疲勞讓它也顯得有些無神。嘴唇乾裂得厲害,唇底有些發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臉和身體也發了腫,頭髮沒有經過細心的呵護,幹亂得厲害。

他們每天面對這樣的我,都仍然還喜歡著麼?我突然覺得白翟和龔千夜的品味,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小問題……

儘管這樣的想法,讓我覺得自己有些悲慼……

呃!

希望你快樂(二)

我很喜歡一部叫《砂時計》的漫畫,那裡面有個讓人覺得尊敬的女配角,她說:“妝是女人的戰鬥服。”

不知道為什麼,我沒由來的同意這一點,儘管在化妝前後區別不是太大的我,並沒有從中撈到什麼好處,但是就這麼沒有理由的相信著。

化完妝後,會沒有理由的變得更有自信。有了漂亮高跟鞋的幫助,人會站得更挺。而有了華美衣服的襯托,自然而然會在別人的驚豔中,露出一抹很女人的羞澀。

我想自己就是這樣,穿著有些涼快的裙子,搭著暖暖的潔白短外套,帶著可以遮掩我憔悴的妝容,沉浸在龔千夜驚豔的目光中。

他微笑地走到我身邊,湊著我的耳朵,輕輕地說了句:“原來,還是可以像個人的嘛。”

這句話說得著實欠扁,卻奇異地沒有破壞彼此之間的和諧。

我難得安靜地跟著龔千夜走在長長的小路上,去買李沛霖吩咐的飲料。

天暗得越來越早,現在不過四點光景,已染上了黃昏的橘。

墨爾本的天空一直很低,悶悶得彷彿要扣在心上。因此這裡的冬天顯得特別壓抑,彷彿寂寞在雲中唱著悲傷的歌,連帶著天空下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低落。

“是為他打扮的麼?”龔千夜突然開口,卻問得有些悲傷。

“不是。”我淡淡地反駁,說著是是而非的謊言。

如果不是因為李沛霖可怕的威脅,我不會想到要去打扮。可如果今天不是白翟的生日,也許我也不會和怕冷的自己過不去。

可是,終究是不忍心傷他。我走上前拉著龔千夜的袖子,認真地說道:“如果是你的生日party,我也會打扮得很漂亮。”

龔千夜微微一楞,然後突然笑了,笑得很可愛,很明媚。那是白翟不可能擁有的笑容,簡單爽朗得讓人心碎。

我覺得心裡有些刺刺的疼,儘管還沒有找到原因,可卻是那樣真實地疼痛著。來到墨爾本後,很多事都變得失了控,讓我變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就連分手,都不曾讓我如此低迷。

沉默中手機突然大震,我拿起來看了一眼,是尼克:“怎麼了?”

“白翟說要回來,他今天一天都顯得心不在焉的,我現在已經找不到理由不讓他回來了,你們準備好沒有?”尼克的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瞞著白翟打的求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