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解釋不清楚。
蔣師傅知道我還沒有和家裡說我辭職的事,所以自然也沒有擅作主張告訴他們。總之,蔣師傅實在是太周到了。
我正在心裡唏噓著。
忽然聽見有人說:“這房間真不錯呀?”這個聲音,三年後再次在我耳邊響起,原來依然有如此強大的殺傷力。
我只覺得頭皮一麻,渾身的毛孔都立了起來。
作者題外話:在火車上更新的。
穿幫了(二)
說話的正是楚夢寒的媽媽,我的前任婆婆。
她的頭髮還是一絲不苟的高高盤起,身上的衣服,熨燙得一絲褶皺都沒有,說話時用手不時去扶鼻樑上一副眼鏡,像極了照片上的‘jiangqing同志’。
這麼遠的距離,都能聞到她身上資深公務員的氣息。
我有點做賊心虛的向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應該如何稱呼她。
媽媽在一旁接過話來:“是呀,這是桐桐的男朋友託人給她爸爸定下的,多少高幹領導都排在後面住不進來呢!”
媽媽一臉驕傲,每一個字用的都是升調。
受不了兩個人一見面就劍拔弩張的氣氛,我硬著頭皮喊道:“伯母!”
她輕蔑的看了我一眼,眼皮都沒有抬一下,目光卻直直的落在了蔣師傅的身上。
媽媽看她皺眉的樣子很是受用,繼續無比得意的炫耀著:“我女兒現在在一家大集團裡做設計師,每個月賺好幾千塊,他男朋友就更厲害,是什麼來著?”媽媽搜腸刮肚仔細想了又想,手指用力一點,“對了,總監,是個總監!”
我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楚夢寒媽媽的目光好像是探照燈一樣掃射著我,讓我無處遁形。
以我對她的瞭解,她是永遠不會讓她自己居於下風的。哪怕是用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別人,只要能讓她心裡舒服,她絕不會去顧及別人的感受。
尤其是讓她早已厭惡至極的我。
我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把她請出去。她就已經等不及了。
“見過不知廉恥的,可是真沒見過像你們這樣厚臉皮的家庭,難怪會有這樣不要臉的女兒。”這麼惡毒的話,她居然也能用十分文雅的語氣說出來,我真是佩服她了。
剛想反駁,媽媽已經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就要衝過去,蔣師傅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把拉住了媽媽:“伯母,不要吵到伯父!”說著他不解的看著我,似乎想弄清這個女人的來歷。
“你出去,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是能不能侮辱我的媽媽侮辱我的家,有什麼事情你和我去外面說。”
以前為了愛情,你怎麼對我,我都忍了,可現在我為什麼還要受你的氣?
我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拉著她向外走。
她可能是從沒看過我對她發怒的樣子,甩開我的手臂,冷笑道:“怎麼害怕了?
一邊幻想和我兒子重歸就好,另一面又勾當上工作中的領導,就看不慣你這種腳踏兩隻船,自作聰明的女孩子。
女孩子還是要檢點一下,像你還沒畢業就搞什麼大學同居,畢業就纏著我兒子對你負責。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指望他大學畢業光宗耀祖哩。
鬼迷心竅娶了你,不但家裡窮得要死,還掃把星一個,拉著我兒子非要跑到這裡來。連個正式的工作都找不到。
你看看離開你之後,我兒子馬上就飛黃騰達了。
你以為你不死心,三年不肯離婚,我兒子就會回心轉意嗎?勸你還是不要做夢了。
馬上和我兒子離婚,否則我要你好看!”
她的話像驚雷一樣在病房內炸開。蔣師傅,下意識的鬆開了媽媽,像化石一樣定在那裡。
我不敢去看媽媽,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受得了這樣的刺激。
我為什麼三年不去離婚?為什麼讓媽媽受這樣的侮辱。我想反駁,想解釋。
可再一抬頭,卻又看見了楚夢寒和周正齊齊站在了屋外,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媽!”楚夢寒深深的看著我,拉著他的媽媽往外走。
見到了這個‘卑鄙,無恥,下流’的男人,我所有的委屈都湧了上來。
淚水就要溢位眼眶的時候,一記響亮的耳光‘啪’的一聲落在了我的臉上。
作者題外話:人在外地,深夜碼字。
尷尬的場面
老媽打了我。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