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人緊緊相擁,一切功德圓滿,電影華麗落幕。
可我們卻截然相反,重逢不過是為了更徹底的分離。
我走得很慢,腳步也連帶得有些沉重。短短的十幾米,卻走了很久很久。
終於走到了他的面前,我竟然暗自在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緩緩的說出了我的想法:“楚夢寒,你明天和後天哪天有時間,我們去把手續辦了。拖得太久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他沒有說話,沉默了很久後把手中的菸蒂用指頭掐滅,扔進了菸缸裡,戲虐的笑了笑:“這麼想和我撇清關係,就是為了蔣若帆,他就是你昨天晚上連喊了三遍的蔣師傅?”
提到了昨天晚上,我感覺自己像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扒光了衣服,難過又難堪。
而他充滿挑釁的目光,看向我的領口,似乎是在尋找那些痕跡。
來不及發作,他居然又搶著開口了:“既然這麼著急,你這三年了為什麼不打電話找我?時間,這三年我都有,偏偏現在沒有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不想離婚了?”我說得咬牙切齒,他什麼意思,求婚是他,離婚是他,今天反悔的又是他。他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他究竟當我是什麼?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夢寒,我們好歹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分居兩年以上,就可以申請離婚。我們當初是自由戀愛,就算離婚也沒有必要真的搞上法庭,反目成仇吧。”
當初呀當初,真是悔不當初。
我忍耐著繼續語重心長的接著說:“如果真的上了法庭,你的財產,說不定還要分我一半。你都當上執行總裁了,這點常識應該不會不懂!所以我們還是低調一點,受益的是你!”
楚夢寒冷笑一聲,反駁我:“分居兩年,受害人可以向法院提出離婚申請,而你算得上是受害人嗎?”
這句話才是重點,邏輯思維一向不錯的我頓時恍然大悟:
他突然變卦的原因不是別的,應該是誤會了我和蔣師傅的關係,像他那麼驕傲自大的一個人,事隔三年出現在我的面前,發現我離了他不但沒有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反而活得好好的,還找了一個優秀的男人,他自覺失掉了面子,怎麼會願意“成人之美”呢?
閃婚的結局就是到了離婚時才發現,原來你對和你結婚的這個人也許根本就一點也不瞭解。
明明不愛我,卻還是不能放過我,他是這樣的人嗎?
“那你想怎麼樣?”我想我的憤怒很快就壓抑不住了。
他也有些煩躁,“等這個專案結束時再說吧!”甩給我一句話,頭也不回匆匆的離開了。
那個曾經要給我安定生活的男人,不但沒有兌現過承諾,卻在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把我本來平靜的生活再次攪亂,幾乎讓我又失去了所有。
我真想像當年那樣,和他好好的大吵一架,可是想起明天還要去逛招聘會,我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出來的太久了,我不想讓蔣師傅擔心。才走了幾步卻看見康然站在洗手間不遠的地方看著我,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她慢慢的走過來,像是之前白認識了我一樣,重新把我打量了一番,臉色有些難看:“蕭小姐,我們可以單獨談幾分鐘嗎?”
床伴
“當然可以!”她很客氣,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雖然我知道,她想和我談的一定是和楚夢寒有關。
我重新打量她:
米黃色的小套裝,很適合她的氣質,式樣看似普通,可細心一看便能發現做工相當講究,肯定不是便宜貨。
看得出,康然是一個優雅,並很有‘味道’的女人。
“我不是夢寒的女朋友!”
呃?
我眨眨眼睛,瞪著她看。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正在我欣賞美女之際,這位康然小姐居然這樣直白的和我說了這句話。
我一時語塞,期待下文。
她從化妝包裡,掏出一個精巧的銀色金屬煙盒,輕輕按了一下,從裡面彈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她夾在手裡,另一隻手翻開打火機的蓋子,豔麗的火苗‘砰’的閃出,在她的臉上映出了光暈。
她把紅唇湊了過去,吮住香菸,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似幽幽的嘆息般,白色的煙霧,從她的口中慢慢的吐出。她的手指白皙修長,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渾身散發出那種成熟,迷人的魅力,讓我根本移不開眼睛。
也許從這一刻,我可能要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