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況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居然久到我自己已經記不起來了。
楚夢寒卻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這麼近的距離,隱隱約約的有一股淡淡的菸草味飄來。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他沒頭沒腦的問出這句話,但是令我不解的是,他的口氣裡沒有一絲的怒火,很平淡,也很冷靜。
這樣和平的態度,到讓我有些不知所措,竟想不出自己改用什麼樣的態度去面對他。
所以我選擇了沉默。
“他的父母根本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以我對你的瞭解,我想你也絕對不會選擇委曲求全,所以我問你,你想怎麼辦?”
我穿著拖鞋,足足比他矮了一頭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就像我剛才的夢境中,亮晶晶的眼睛裡面都是我,只是嘴邊沒有微笑,只有苦澀。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仔細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看來他認定了我與蔣若帆曾經親密接觸過的事實!這樣也好,我根本就沒打算和他解釋。
如果能因此徹底和他了斷,也未嘗不是一種好事。
從此就好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再無交集。
只是,我突然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些什麼。
“你知道的,我上次流產的時候,大夫說,以後要格外注意,若是在有意外的話,也許會很難懷孕!”
我還端著那杯水,低下頭看著我與他的腳尖。
“你想把孩子生下來?”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更加沙啞。
“其實有的時候,我覺得生命中,孩子似乎要比丈夫更令人踏實可靠。
因為對丈夫的期望是永不背叛,一生一世。而對孩子的愛,從一出生開始卻是為了更早的分離。”
“可是你並不愛他!他憑什麼讓你為他生孩子。”他低下頭,注視著我,鼻尖似乎就要碰到了我的。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做手術,冒著從此再也無法做母親的風險?”我輕輕一笑,他的臉上已經一瞬間變了顏色。
本來冷靜平和的神態,又因為我的一句話激動起來。
“他要你給她生孩子,他要你和他結婚?”他突然用力把我摟在了懷裡。
那麼緊,幾乎要讓我在一瞬間窒息。
在他的懷中,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著,突然軟軟地失了力氣。
“也許會吧,也許我會獨自撫養這個孩子,也許依舊去做手術,這個我還沒有想好!”
暗自惱怒自己,怎麼才短短數秒,口氣就變得不穩?
他的手臂越收越緊,箍得我渾身都在痛,呼吸也隨之困難。他卻突然放開了我。
扳過我的臉,狠狠地吻上去。那樣大的力氣,緊緊箍著她,就像要將我生吞活剝。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將我死死地箍住,那樣緊,如果可以,彷彿想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去。
唇齒糾纏之間隱隱約約品嚐到了血腥的滋味,我肺裡的空氣全都被擠了出去,而他那樣急迫,就彷彿來不再晚一秒鐘,一切都來不急了。
。。。。。。。。。。。。。。。《和前夫同居的日子》。。。。。。。。。。。。。。。。。。。。。。
我承認畢業後,也已經積累了不少的社會經驗,更有一句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無論我在哪裡工作,我的人際關係,自認為都是不錯的。
可是在永正公司卻顛覆了我之前所有的想法。
沒有永久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用在銷售這個行業裡,我才第一次深刻的體會到其中的精髓。
喬磊對於我手中的方案,始終是一副志在必得,不肯罷休的樣子。我這樣拖著他,引得老李不實的給我加壓,我只能不卑不亢,先應付著。
好在樊麗華幾年來一直是清華商貿這個專案的負責人。
因為這個專案一直沒有被提到日程上來,所以在清華商貿裡被關注的程度並不高。
如今樊麗華不在,其他人,包括孫萌因為不解具體的需求根本無法開展工作。
可是喬磊卻一刻也沒有閒著,不知道他和孫萌達成了什麼共識,孫萌非但沒有依照樊麗華的電話找過我,而且還引見著喬磊去見了清華商貿其他部門的不少高層。
喬磊就坐在我的旁邊,所以一些電話都是當著我的面在打。
隱隱約約的我從不連貫的對話中分析到,這個孫萌原來並不是樊麗華的直接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