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大美人的地方是哪裡?”他也學著把眼睛瞪得更大。
“呃……那個好像是我家吧?喂喂喂,雖然我允許你提出一個無恥的要求,但你也不能無恥到這種地步呀?”
“唉……無家可歸,“端木佟愁眉頓時緊鎖,“那我該怎麼辦呢?”
“住在醫院嘍!這裡有美腿小護士,好吃好住的,你還想跑到哪裡去?”關風穎仍然很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主意,一心想逃跑、不打針、不吃藥,對不對?”
他的確害怕打針、吃藥,此刻最渴望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的安危。但,她同樣顧著他的安危,擔心他的傷勢,硬要讓他無家可歸、被困醫院。
“打針真的好痛,藥真的好難吃,護士小姐的腿雖美,卻看得見、摸不著,“端木佟痞笑著,色色的手在她的纖腰上摩挲,“你剛剛說要補償人家的,我不管,大明星不能言而無信。”
“你到底想怎樣?”她的臉微微紅了。
“今晚留在醫院陪我。”他悄悄貼近她的耳朵,提出無恥的要求。
“不行,過了探視時間,護士小姐會趕人。”
“那你就把我接回家吧!”
他……說來說去,仍然想著回家?
關風穎大怒,一掌拍掉他色色的手,“原來你使出美男計,就是為了逃跑!”
“我逃跑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想整天跟你在一起?”他薄唇湊近吻住她。
怒意頓時消散,腦子裡像有一隻蜜蜂飛來飛去,縈繞甜蜜的花園。
吮住那探入的舌,關風穎任由醉意散逸全身。
可惜,這樣煽情的畫面沒有持續多久,有個一顛一簸的聲音打斷了他倆。
一個小小的人兒從門外跑進來,身後跟著保母。
“咦?蛋塔!”
這一回,端木佟是真正地感到驚奇。
“我告訴他你受傷了,他就鬧著要來見你。”關風穎解釋。
“怎麼跟孩子說這麼血腥的事?”端木佟更加不解。
她一直細心保護著蛋塔,別說如此殘酷的現實,就連電視中稍稍悲傷的畫面,都會捂住孩子的眼睛,不讓他發現。現在,她竟然不顧醫院慘白的顏色和飛滿病毒的空氣,把蛋塔帶到這兒……阿穎今天的行為有些怪異。
“蛋塔又不是第一次來醫院,上次我誤食瀉藥,他也來過。”她微微低首,似有一抹羞澀,“家裡有人生病了,來探望是應該的。”
家裡?
呵,她這話的含意是把他當作家人了嗎?
端木佟忍不住心裡的興奮,顧不得肩上的傷,一把抱起小蛋塔,讓沾灰的小鞋踏在他雪白的床上,刮刮他啷起的嘴,用戲謔的口吻道:“蛋塔,怎麼翹著嘴巴不話?有什麼事不開心呀?”
“叔叔什麼時候才能給我講故事?”小蛋塔幽怨地問。
“呃?”就是為了這個嘔氣?”叔叔也想給蛋塔講故事呀!可惜媽咪要叔叔住在醫院裡。”
“那蛋塔也要住在醫院裡。”小蛋塔蹬腳嚷著。
“這怎麼可以?蛋塔又不是病人。”
“我……額頭熱熱的,我也生病了。”小蛋塔還裝得滿像的。
“蛋塔,不可以吵叔叔哦!”關風穎含笑上前把小型恐龍玩具拉開,“你越吵,叔叔的傷口就好得越慢,如果想要他早點出院為你講故事,你就要乖乖的,懂嗎?”
“真的嗎?”小蛋塔狐疑地看她,獻媚地把頭靠進端木佟的胸膛,“叔叔,蛋塔很乖哦,不吵你……不過,等你出院以後,要天天跟我睡,每天要多講一個故事哦!”
年紀小小就學會了討價還價?”可是……你不怕叔叔把你的床壓垮嗎?”端木佟故意逗逗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小蛋塔張著流口水的大嘴巴,呆愣了大半天,才可憐兮兮地答非所問,“媽咪說,叔叔以後不用睡我的床了,你要跟她一起睡。”
“咳咳……”端木佟差點嗆住。
“蛋塔。”關風穎眨眨眼,“再想一想,媽咪先前還跟你說過什麼?”
“唔……”小蛋塔回憶好久,在保母的大力暗示下,這才想起,“哦!媽咪讓蛋塔給叔叔看一張畫。”
保母從碩大的布袋裡掏出一張畫,小蛋塔指著畫裡面目全非的三個人,遞到端木佟眼前。
“這畫的是誰?”亂七八糟的顏色塗抹一片,呆呆笨笨的人臉上都畫有圓圓的腮紅,恕他眼拙,實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