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見她執意要搭船,撐船緩緩向岸靠近,應道:“與你行個方便吧。”綠衣女子大喜,不待船靠岸,距離還有一丈就縱身躍起,穩穩地落在船頭,連稱:“多謝。”又見船頭小几放有茶水,自己倒了一碗大口喝下,仍不夠解渴,連倒三碗才放下,對劉能說:“在下連日趕路,燥的很,船家莫見笑。”劉能爽朗一笑道:“幹活趕路,誰沒飢渴的時候?怎會笑你。往朱州有什麼急事?”綠衣女子面色轉憂:“我家住朱州。這些時日在外遊蕩,聽說家裡有急事,一路往回趕,累壞了兩匹馬,到近前又因連日降雨沖斷了山橋,只得在岸邊碰碰運氣。前兩艘船不搭理我,可多謝你費力。”說著掏出一個小銀錠,遞給劉能。易靈殊已對這裡的貨幣有了瞭解,這種小銀錠一般有五兩,已是貧民家庭半年的花銷,抵半日船資確實多了,應是感謝劉能救急,實現之前承諾的“船錢不論”。劉能見錢多推辭,綠衣女子卻十分爽快:“船家莫再推了。我有一日沒食了,有什麼窩頭粥飯不拘的給我填個肚子,算是連飯錢一起。”劉能應下,端出兩張餅子,一碟鹹菜,不好意思地陪笑:“都是剩的,也沒有湯。”綠衣女子擺手表示毫不介意,將餅子捲了鹹菜,自顧自地吃,又喝了兩碗茶。易靈殊見她雖飢渴難耐,但吃相仍不粗俗,行止又十分大方爽快,也對她產生了好感。她打量對方,對方也掃過幾眼,吃過餅子,取出一塊方帕擦了擦手,就對易靈殊拱手為禮:“在下朱州常青月,感謝小姐容留之德。”易靈殊聽其意把她當成船主了,還禮道:“在下易靈殊,也是船客,常小姐不必客氣。”“易靈殊?敢問可是京城易將軍府上三小姐?”常青月上下打量易靈殊,眼中流露出一股疑惑。易靈殊沒想到自己本身名頭這麼響,連朱州隨便一個人都知道,而且明顯不是好名聲,只得答是,心裡苦笑。常青月不由透出輕視之意道:“易將軍人品功夫,我等一向十分佩服。”言外之意是易靈殊純粹是敗家女,給其母抹黑。易靈殊兩世為人,聽了也不著惱,只微微一笑自行品茶。常青月見了更奇,她曾在京城住過半年,多次聽聞“三霸王”劣跡,被母親驅離京城後,全城百姓鬆口氣,一干紈絝子弟如受重創,悶悶不樂,這一揚一抑之下,京城治安竟安穩了十多天,當時認定這易靈殊是個頑劣愚昧、下流不堪的貨色,誰知事隔四年突然見到了人,竟是相貌俊美、氣度不凡,特別是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從容瀟灑,還帶著神秘,怎麼看都是人中龍鳳,就連自己故意出言相激也不動怒,那一份涵養儀態,是真正世家氣度,怎麼看也和“三霸王”掛不上邊。相比之下,自己倒落了下乘,常青月有點尷尬,呵呵乾笑兩聲,轉自去看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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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日很快過去,朱州碼頭在望,劉能準備靠岸,常青月心急哪裡等的,與易靈殊道個別,又硬塞劉能一個小銀錠,輕身飛躍落至岸上,引來陣陣叫好聲。她也不理睬,縱身衝入人群,轉眼不見。易靈殊見劉能正和陳二吃力地搬兩個大箱籠,滿船貨中有5個巨大箱籠,而且看來頗重,二人拖拉都費力,就商量再僱卸船人。易靈殊幾日坐船正想舒散筋骨,又感劉能人厚道,直笑道:“我來我來。”就去抓箱籠。劉能根本不信看起來比男子長的還好看的大小姐有什麼力氣幹粗活,正想阻止,易靈殊已一手抓一個箱籠,嘭嘭放在碼頭,轉身一縱,又回船抓兩個放在一去疊起來,轉眼就把五個大箱籠碼到一起,拍拍手笑道:“如何?”劉能陳二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你這麼大力!”同時還有一個聲音響起:“好大的力氣!”循聲看去,是一個少年公子,藍色衣衫,一雙溫文的大眼睛,正因為驚奇睜的圓滾滾的。小公子旁邊站著一箇中年男人並兩個青年女子,看來是隨從侍衛打扮,中年男人見他驚訝之下脫口而出,引來眾人眼光,忙拽他衣袖。小公子見易靈殊聞聲看來,面色一下紅了,自知失禮,匆匆一福身忙與隨從離開了。劉能也回神過來,連忙稱謝:“多謝小姐,一會兒就有人來接貨,其他的不用勞煩小姐。”碼頭來往的人也咋舌不已,明擺著箱籠一個就過幾百斤,易靈殊隨便抓倆,跟沒提東西似的,確實巨力驚人。易靈殊灑脫一笑,對劉能抱拳一禮,道別而去。
老本行
“你知道那常府麼?府中有人得了重病,聽說半月來請了十來位大夫治不好,急的到處懸榜招醫者,許千兩金呢。”
“這事傳遍了,可是方圓百里有名的大夫都去過,都是無計可施。常家還請來延州名醫蔡知行,都沒治好。現在到處購老參,肯定是吊命用的。”
酒樓中,一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