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定海咬定青山不放鬆,就不答應。
“名殿下也是功力精湛的大女子,傾慕您的男兒不知凡幾。何不一展身手博美人一笑?”易靈殊問翟名,卻看向那兩個少年。
翟名眼見少年們用充滿期待和崇拜的眼光看著自己,心裡那個癢癢啊,恨不能立即表演輕功,可是又怕易靈殊......
“本公不敢冒昧勞動兩位,只是圖個樂子。我們三人共同起身,飛渡換舟而歸,誰先回到畫舫為贏。還是老規矩,我一對二。如果我輸了,上次贏的馬全數奉還。如果我贏了,什麼都不要,還請一頓酒,名殿下可有興致?”
聽上去沒任何損失,便宜佔盡,再不答應都丟份兒。司徒定海茫然無對:這隻吃虧不佔好處的事,易靈殊幹嗎要提出?她想不通。
翟名發現那兩個少年已經在笑容裡流露出一點不屑,頓時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挑戰:這樣的打賭都不敢應,還被美人輕視,枉為女人!
翟名率先同意了,司徒定海也猶豫著同意了:她想要回馬,反正不成也沒損失。就在兩個少年嬌滴滴的鼓勵中,三人立在了畫舫邊,同時向漁船跳躍而去。
於是司徒定海憑藉內力強佔了先機,距離漁船很近時,她是第一名。
於是翟名飄飄然的位列第二,鼻端還有剛才少年揮動錦帕的香味未散;
於是易靈殊淡若清風的忝居第三,她不是跳,像是在水上走的慢慢靠近漁船。
就在司徒定海大喜過望,馬上要跳上漁船時,那漁船好像被無形大手猛的推了一把,生生向前前進了一丈!
於是準備上船的司徒定海差點落水,虧得她應變機警,又是一身功力,硬是提氣拔起身形,再向前越去;
於是翟名吃了一驚,饒是她有幾分急智,足尖輕點水面浮冰再度飛起,也去勢不足;
於是易靈殊仍然在水上踱步,看著前面兩隻,像在看風景。
於是少年們更加興奮起來,嬌聲嫩語給幾人打氣加油。
司徒定海拼出一身內力,兩丈,已是她的極限。
翟名氣息不穩,兩丈,已超出她的極限。奈何身後美人觀望,她死也不願丟這個人:掉到水裡去,這與水性好壞無關,與女人的尊嚴密切相關!
就在司徒定海再度接近漁船,距離尺許,幾乎落腳時,那漁船如有神助,竟然又以極快速度生生移向前兩丈!
於是翟名眼看無望,急怒攻心,再想點冰已經無處下腳——腳下只有一片水面。她噗通一聲掉了下去。
於是司徒定海本來那口氣就快盡了,再回頭看到翟名落水,氣息一洩也掉入水中。
於是少年們嬌呼一片,錦帕搖的更歡了,喊著:“救人哪,貴人們快遊啊!”“哎呀大人吶,您沒事吧?”
司徒定海和翟名哪還來得及聽這些鶯鶯燕燕,她們已經苦不堪言。湖水冰冷刺骨,冰碴划著面板,厚重的冬衣直把人往水底墜。雖然兩人水性都不錯,也是一頓慌亂掙扎。
司徒定海眼看翟名撲騰著,喊道:“快脫衣服!”邊遊邊把自己的外衣脫了。翟名也反應過來,騰手脫衣。
司徒定海向迴游,卻見易靈殊在水面上徐徐走來,從容優雅,勝似閒庭信步。好像她不是在水上走,而是漫步花叢,臉上那份悠閒自得,看的她咬碎鋼牙!
“廣安公!快救名殿下!”司徒定海想先把翟名救起來,不得不向她心中的罪魁禍首求救。
“卓親王多慮了。名殿下與親王人中龍鳳,水性出眾,區區淺湖能奈何哉?再說打賭還沒結束呢,豈能半途而廢?非我大女子所為!”易靈殊不緊不慢的說著,慢慢走向了漁船。
司徒定海兩眼冒火,沙場大將的血性戾氣被激發出來,反正翟名也淹不死,晚上船不過得場病而已,她要不贏了賭注這口氣也憋死了!
司徒定海返身向漁船游去,她比易靈殊還靠近漁船,憑著從小練就的水性,不拼個勝負此心難安。
湖面熱鬧了,翟名向畫舫撲騰著,司徒定海向漁船撲騰著,易靈殊向前走著,少年們花枝招展的喊著。動靜引來不少人隔水而望,一時議論紛紛。
“誰掉水裡了?是游水?這大冬天,莫不是有病?”
“哎呀還是兩個,那個敢情是凍糊塗了,朝著漁船遊,不更遠嗎?”
“還有個走著的人?我的爹啊,簡直跟神一樣,她走在水上!”
“你少見多怪,這叫蹬萍渡水,是種絕頂輕功!”
“你知道什麼,輕功在水上也不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