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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們要看琪亞王子跳舞!”易靈殊頭疼了,想跑。琪亞懇切地看著她:“就一首,好嗎?我被人打下馬時想,還沒聽你唱過歌呢。就一首,好嗎?”這麼一說,易靈殊不能拒絕了,她想了想,笑道:“好吧,不過不好聽可不負責。”琪亞晃著兩個月芽連連點頭。易靈殊唱了:

兩隻小山羊,爬山著吶,

一個少年,招手著呢,

白天過去吶,阿爸看著吶,

晚上過去吶,狗咬著呢。

啊,狗咬著呢!

這是她在那片牧區援醫時學會的民歌,很是輕鬆詼諧,現在唱出來果然引得大家笑了。琪亞也不嫌棄,當真歡快的跳了起來。舞蹈動作簡單,卻有種協調的美感,帶著點力度的扭肩、拂手,不似紫湛舞蹈的柔軟,卻在草地上格外和諧。洪湘噴酒了:易靈殊作為將軍之女,一國使臣,唱的什麼不正經歌啊,簡直敗壞朝綱;琪亞作為王子,未嫁男兒,大庭廣眾跳的什麼不正經舞啊,簡直有損男德。她頭暈暈的,不知道是被刺激的還是喝醉了。

已經入夜,趁人不注意,易靈殊悄悄離開了歡慶的現場,來到無人的草地。這裡不遠有條小河。像草原上大多數的水源一樣,沒有低窪河道,河水就緩緩流淌在草地上,形成一個個轉彎。碧草波光,自然而優美,恰似醇厚微澀的馬奶酒,恰似飽含感情的長調。易靈殊索性躺倒,聞著清新的草香,吸取著廣博的靈力,心神也被洗滌的越發乾淨。一個腳步聲走來,帶著點焦急和尋找的意味,最後停在她身邊。易靈殊沒有說話,甚至閉上了眼睛——她感到來人是琪亞。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似乎對她產生了好感,可她,在想念扶蘭和花顏。

琪亞站了一陣,看她不說話,走了。易靈殊鬆了口氣,繼續吸納靈氣。不一會兒,腳步聲又來了,琪亞抱了兩張氈毯回來了。他把兩張氈毯並列鋪好,推推易靈殊道:“夜裡草上有霜露,會著涼的。”硬把她推到了氈毯上,自己躺在旁邊一張。易靈殊不好再晾著他,只得問:“怎麼不玩去?”

琪亞瞪她一眼,月光下都能看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當我小孩似的。”

易靈殊微微笑了,他在她眼裡就是一個可愛的陽光少年,本來就小。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就靜靜聽著微細的水流聲,還有遠遠傳來人們的歡笑和歌聲。易靈殊側了側身,感到有個東西咯在腰上,伸手一摸,原來是和拓令渺給她的狼牙鏈。後來一連串的變化,忘了還她,現在剛好交給琪亞。她解下鏈子,遞給了琪亞:“給,可汗讓我交給你的。”

琪亞本來紅了臉——他看易靈殊摸索腰帶,以為她......即使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她,也覺得太突然,這樣,太不好了......一陣臉紅心跳,後來看到是給他東西,又慶幸又氣惱。氣自己胡思亂想,要讓人知道還不,還不丟人死了!接過東西一看,琪亞啊的一聲:“是父親的項鍊。母親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怎麼會讓你給我?”

“那時,我們被箭指著,可汗以為必死,想我武功過的去......”把你託付我了,這句話沒有說,怕琪亞把託付的意義想歪。琪亞顯然已經明白了,他撫摸著狼牙鏈,體味母親在那驚心一刻的心情。

良久過去了,琪亞才低聲道:“我的父親,是母親唯一的那墩(即夫侍)。養大我的阿山叔叔說,他很是美麗,有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和母親一起長大,放羊、騎馬。14歲成人禮那天,求親的羊角和匕首擺滿了帳前的草地,他單單拿了母親送的一串狼牙。”

易靈殊沒有打斷他充滿了追思的低語。琪亞的聲音在清新的夜空中,有著歌聲般的悠揚,卻那麼低沉憂傷。

“我沒見過父親,他生下我就死了。那時他才十五歲。母親也是。從那以後,母親再沒有娶,雖然好多男人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母親,可她一個也不答應。”

十五的一對小鬼?就生了一個小蘿蔔頭?易靈殊啞然,現在琪亞15,也就是說,和拓令渺現在才三十出頭,可就有了這麼大的兒子。呃......

“母親是真正的鷹,有的男子實在愛慕她,只求服侍她,但她也沒有要過。身上總貼身帶著當初送父親的狼牙。那串狼牙,被父親細細打磨了串成項鍊。”

和拓令渺倒也長情。易靈殊默默想。

“阿山叔叔說,母親是父親去世時從他脖子上摘下的鏈子,握在手裡一天一夜,把手都扎爛了。然後把鏈子帶上就親手埋了父親。”

原來這裡不用火葬的。易靈殊胡思亂想。

“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