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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大能看到,其中一個還經常出去買藥,那個頻繁!三小姐房中有許多治受傷的特殊藥物,可知那些侍人常被虐待。”

方氏心裡發冷,手心的汗已幹了,在微微顫抖,連身體也發冷,可他還是強自鎮定,問道:“為什麼要練那羞人邪術?”

方翠欲言又止,半晌才道:“我的傻哥哥,大戶小姐貪圖玩樂,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服侍人的身子能…。。就是為了讓侍人身子柔軟,便於…。。想做什麼更盡興……。”她實在說不出來了,其實也因為這個緣故,大姐方真才不來,非說她年紀還小,和哥哥親厚更好開口,其實方翠都快嘔死了,她已經二十了,哪裡還小!如果不是這事不能託人來講,她死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對一個男子說這些,即使是自己的哥哥臉面上也掛不住啊!為了轉移話題,方翠又道:“還有前些日子轟動朝野的大事,易三小姐以一敵千,殺敵無數,被大至人稱為血羅剎。可以肯定,易三的武功怕是當事無雙,可也是殘暴冷血之人。”

方氏癱在椅子上,囁嚅著說不出話來,淚水嘩嘩流下來:“我兒,蘭兒怎麼這樣慘,竟要配給這樣的一個人,還是做侍!主夫,妻主,你們怎麼能這樣狠心!”心裡最渴望的那一點卑微願望,兒子能過平安的生活,過不愁衣食,無人欺負的日子,沒有實現的可能了。姐妹的訊息來源,可以聽出,從傳言到下人的親眼所見,都能看出易三是個既殘暴又□的人,這樣的人會怎麼對自己如蘭如玉的愛子?方氏心痛難忍。

他面色灰敗,方翠也很擔心,取手巾遞給哥哥:“別太難過。我和大姐商量要幫你的。對了,蘭兒呢?”

“我支他去園子裡了。不想讓他多擔心。”

“那也好。蘭兒一個未出閣的男子,聽到這些很是不妥。我和大姐想的,看哥哥的意思。要是不願嫁,乾脆設法逃走,送蘭兒到別處去住段時間,躲過這場婚事。”

方氏眼睛一亮,馬上又暗了下來:“談何容易啊!現在慕容府上下把我父子盯的緊。就是逃了,躲的過初一躲的過十五?易家如果知道,惹怒了那個,那個三小姐,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就算這次婚事黃了,以後怕是更沒好去處。”說著,又用帕子拭淚:“都怪我這個當爹的沒用,護不了自己的孩子!”

方翠不語,確實,慕容家雖然不是什麼豪宅大戶,但要對付方家卻是信手拈來,何況哥哥已入慕容家,是慕容家的人了,侄子也是慕容家的人,全看家主和主夫了,要生要死,外人豈插的了手?方翠也是滿懷苦澀。她和姐姐商量好,即使知道結果不會好,如果哥哥真的想侄兒逃婚也要幫他——他是為了迴護家裡,養活姐妹才委屈恨嫁的,這麼多年根本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現在又受盡了欺辱。

方翠走了,留了些銀子和吃食,紅著眼睛,那是看到哥哥痛苦的淚水,也禁不住難過。她們兩人都不知道,本來被支到園子裡的慕容扶蘭,因為對爹爹反常舉動的疑心,悄悄躲在了後窗下,偷聽了全部談話。方氏待遇差,所以住的也十分簡陋,一間小小的院子,裡面只有三間屋子,也都十分狹窄。扶蘭小時候常為了玩耍在後窗花叢中躲藏,現在竟然聽到了這些訊息,恍如五雷轟頂。這段時間父親(庶子女只有認正夫為父)含有深意的眼神,母親難得的笑容,下人們偷偷的議論,一下都有了答案。扶蘭的手握緊了,腦子一團混亂,卻有一個含笑的臉浮現在腦海,是上元節那天遇到的女子,如此風華絕代的人,帶著微笑和欣賞看著他,保護著他,與他同遊掛滿彩燈的街道,本來心底那一點期望,想再見到那個人,知道她是誰,或許,她對自己也有一點喜愛,會上門來求親。現在,都成了泡影。他未來的妻主,將是一個滿手血腥無情無義的人,是一個玩弄侍兒留連青樓的人。什麼樣不堪的事她已經做了,什麼樣殘酷的事,她可以毫不手軟!家裡將自己送給這麼一個人,說是嫁,不如說是一個禮物,一個玩物!扶蘭心裡悲苦,喘不過氣來。讀再多的書、繡再好的針線、學再多的禮儀有什麼用,以後怕是連爹爹再也見不到了,這世間僅有的一點溫暖都將消失。扶蘭心亂如麻,不知外物,混混然走向了後園,他潛意識裡還記得爹爹吩咐他去後園。到了後園,就來到了常去的水榭邊。秋水寒冷,葉落草枯,水榭邊一派淒涼景象。扶蘭停在水邊,默默流淚,為自己逾齡為嫁,為自己許妻如此,為自己那內心深處的一點痴心妄想。眼前,那上元節的女子彷彿來到前面,對他微微含笑,伸出手來。扶蘭如入魔障,也伸出手去,幾步走出,寒冷的水浸溼了鞋襪,讓他一個寒顫,也清醒過來。沒有那女子,什麼都沒有,眼前還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