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攏。不僅如此,一進門就要面對兩個懷孕了的夫侍,身為皇子正君,卻要看著庶子們出生,還要親手去安排種種事宜。這樣的出嫁,令他顏面掃地,怕是從來沒有一個皇子受到如此屈辱。
但有拒絕的餘地麼?母皇說的很清楚,需要他爭取妻主的寵愛,並且生下嫡女,將皇室與她緊密連在一起。況且,也沒有更合適,更優秀的人。
只是,這樣的過程本不是他想要的。紫炎苦心經營多年,求的不過是在婚姻當中,有一定的自主權,謀個好妻主。作為政治聯姻當中的棋子,也能夠得到利益,實現雙嬴而已。
一切從那天的刺客事件後就改變了。到底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那天目堵現場的侍衛宮人都死光了,暗衛應該知道,但絕不可能告訴他。
就算知道又有什麼用?他已經知道必須要做的:母皇轄制不住易靈殊,所以他作為懷恩示好的內容之一將嫁入將軍府。無論從皇家還是個人考慮,他都必須爭取妻主的寵愛信任。
現在已經有的孩子,他不會去加害,但也不會全心教養,成龍成蟲端看孩子的個人了。並且,以後不管有多少夫侍,再不能讓庶子女出生。這才是他要做的,雖然很難。
燭淚流盡,綺年殿內漆黑一團。被趕出去的侍人也不敢進來,七皇子的命令向來說一不二。
紫炎看著黑暗,覺得那麼冰冷。他撲倒在床鋪上,好像剛才倒下的燭心。這不是他想要的婚姻。像無數男兒一樣,他也描繪過自己出嫁的場景。
他不羨慕那十里紅綢,嫁妝連城,也不看重新娘俊美,廣屋華廈。風流人物、奢華排場,他見的多了。他想要的,是發自內心的珍惜尊重,是攜手相視一笑的默契。
新娘會滿面笑容的接他下轎,會溫柔地掀他的蓋頭,讚歎的看著他。那家裡,只有他一個男主人,他會把一切都管的很好。
只是,這些永遠都不會有了,不會了。
那個女子,她已經將這樣的笑容給了別人;她不會真心信任他;他也不能毫無保留地對待她。
他的婚姻,更像一場質子取信的過程,或許更加艱難。他的出嫁,就是一個笑話!
不知多久都沒流淚的紫炎,不知不覺地淚流滿面。
第二日,有宮侍到易府傳旨,易靈殊因忠義過人,護駕有功,加封一等廣安公,賜建廣安公府,食邑二萬戶。
宣旨過後,另一個宮人道:“還有一道口諭,請公爵單獨接旨。”於是易靈殊帶那宮人到書房。
那宮人久久不言。易靈殊也不催促,只默默打量。他相貌十分出眾,眉尖入鬢,象牙色的面板,幽深如寒潭般的眼睛,光芒點點。挺直的鼻子,嘴唇緊抿使得唇線直而薄,圓潤的下巴微微收起,顯示他慣於內斂。
最吸引人的,是他出奇的好氣質,沒有俗氣男兒的矯揉造作。因為身材修長,勁腰長腿,只站著便有乾淨挺拔的味道,卻也不是拒人千里的傲氣,更沒有冷若冰霜。他的乾淨挺拔上,還有一層溫和文雅的修飾,讓人不會起反感——女尊世界裡,對那些個性過強的男子並不欣賞。
易靈殊承認,這樣獨特又不扎人的男子,應該很受歡迎,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會受到眾星捧月的待遇。這樣的氣質不是一般人家能培養出來的,更不會是普通宮侍所能具有。
他手指纖長有力,目光如凝,步伐穩健,應該練過上乘武功。現在,那雙寒潭般的眸子專注的看著她,複雜的感情混雜而出,根本不加掩飾。
他,是......
“廣安公,以您才智,應該已經想到我是誰。”一把如琴絃般的好聲音。
“七殿下麼?”
“不必拘禮,叫我紫七即可。母皇確有口諭,廣安公曠世奇才,堪為良配,欲嫁皇七子為正君,不知廣安公意下如何?”紫炎的聲音很平靜,心裡卻充滿了屈辱。
他是皇子,卻要本人到未來妻家,讓妻主看看滿意不滿意。即使大戶人家納侍,也會有人先對男方遞話,相看也是女方家有一定地位的男人。他卻這樣像貨物一樣自己送上門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上籠啦,一次兩隻,或三隻?嘿嘿。
紫七也蹦出來啦,親們對他滿意不滿意呢?話說他生長在皇宮裡,也不是純良無害的主,最起碼比紫淳精多了。
吸取前面一個親的話,沒正君先有孩子不合適,真的很合理。
不過小易沒做什麼防護措施,在她常人狀態下,幾度春風有孩子,也正常。所以拿來在這,難受一下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