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紅腫,已是疲乏至極,就給他擦擦淚水道:“別哭了,本來就病著。今天先回屋吧,好好睡一覺,不許瞎想。明天見你再臉色不好,可要罰你了。”花顏想到妻主的那些“罰”,臉不由一紅。他知道易靈殊要寬慰扶蘭——毀容對任何男子來說都太過殘忍,忙擦了眼角,施禮退下了。
花顏走了,易靈殊再拉扶蘭,奈何扶蘭不起來。易靈殊知道像他這樣受傳統教育長大的男兒,對貞潔看的重愈生命,被人拉扯撕破衣衫,就是心裡過不去的坎,何況還將引起劫持的事情歸罪到自己身上。如果先前還為了爹爹和家裡人強自忍耐,現在怕是真想一死了全名聲。
易靈殊哀嘆,真是吃人的禮教啊。想原來世界,男人光膀子大短褲滿街亂轉,現在扶蘭被撕爛袖子,拽拽腰帶就尋死覓活了。她勸說無果,乾脆蹲下身,掀他面紗。扶蘭這下顧不上別的了,急忙制止她,面紗卻已被揭下。
一道深深的疤出現在眼前。雖然已經癒合了,但還沒完全長好,血痂斑駁沒有退淨。沒有規則的劃痕,皮肉醜陋的翻卷著,被淚水泡過,滲出了血絲。這道疤在他光潔如玉的肌膚上,像只猙獰的大蜈蚣。扶蘭驚呼一聲,恨不得立刻捂上臉永遠消失,他死也不願讓妻主看到這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