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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生——赤身裸體,滿身傷痕,不少一看就是不上臺面的傷。少了八根手指不說,手足皆斷,臉上更是慘不忍睹,被刀划著淫、惡兩字。

趙春生身體軟的扶都扶不起來,話也說不出。她精神也明顯不對勁,有人靠近就嚇得縮成一團,連自己娘都認不出來。最後只得把她包在被子裡裹了出來,送上馬車。

官差們堵的再嚴,圍觀者眾,何況還有附近酒樓店鋪從高處看的清楚,趙春生從女姬倌裡被裹被抱出。從這天起,滿京城都傳遍了,趙春生罪行累累,罄竹難書,惹的高人出手昭示全城,更是因為惡癖而自甘下賤,竟然悄悄到女姬倌當女姬。

趙春生回家後,從御醫國手到民間名醫,都無法治好她,始終全身無力,軟的麵條一樣,臉上疤是消不掉了,精神也恢復不了正常。現在別說讓她調戲男人,就是小侍靠近伺候她,都嚇的渾身哆嗦。

人治不好,街面上又傳的如此難聽,趙啟和錢氏氣的吐血。奈何怎樣追查也找不出蛛絲馬跡,趙春生本人又渾渾噩噩,說不出多少有用的東西。

趙啟做到大司長的位置,也算有點腦子。仔細想過這事前後,發現幾個關鍵詞:劫持、毀容、風月,於是認定幹這事的幕後黑手十有八九還是易靈殊。

於是在錢氏上賢君處哭訴的同時,趙啟憤然帶著家丁悍奴奔向將軍府,指明要易靈殊出來對質。她本來想借京畿衛或兵馬司的人,但兩衙門都不想攪到大司馬和新侯爵的是非裡,婉拒了。

易靈殊連門都沒讓她進,就在大街上好一頓奚落,譏諷她教女無方,縱女行兇,嘲笑趙春生道德敗壞、自甘墮落,業餘愛好是到女姬倌當姬,被玩弄的差點送命。

趙啟從沒這麼丟臉,她憤聲怒罵,易靈殊根本不理,只說趙春生如何惡行。兩人對峙引來許多人看熱鬧,卻都是站在易靈殊一邊——輿論的力量是偉大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何況趙啟最後被氣的汙言穢語,毫無風度。

最後,易靈殊把自己的話說完了,直接吩咐:把上門滋事的都打出去!立刻撲出來一堆人,乾淨利落的把趙家奴僕人打的哭爹叫娘——家丁們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可憐她們被打了還無法告官,因為上百人可以作證,是她們先上門挑釁的,易靈殊不過淨化門前環境。

扶蘭和花顏以為所有事情就此完結,沒想到隔天又發生了大事。

原來十來天前,素有鐵面御史之稱的御史孫長信收到了匿名信,細數錢糧督造史慕容榮國曆任多年的貪墨行為,更有數份隨附。

孫長信再一細察,果然信中所言件件落實,慕容榮國小小稅官竟然貪了極為龐大的財物,購置房產、假辦業契,算下來按律當斬。御史本有聞風奏事的特權,何況這樣證據確鑿的案件,當下報御史監,因是侯爵姻親,此事又直達天聽。

災難突如其來,起初慕容榮國被控制在府內,後來她逮著機會,著人往易府送信,懇求易靈殊救命。易靈殊將求救信也送到御史監作為證據,令人紛紛議論,有人說易靈殊實在是個冷情之人,連岳家安危都不屑一顧,不但不幫還反踩一腳;也有人說這正體現易靈殊公正無私,能行大義滅親之舉。

大殿之上,易靈殊對慕容家無一句辯解之言,在紫治有意送人情時,她坦然自若的站出來,堅決要求嚴懲,最後還特意說明,雖是姻親也絕不能袒護,定要按律而行才能昭示民眾,無愧於心。

易靈殊大義凜然的懇求皇帝正官風、明刑律、絕貪慾。這樣支援御史工作的好乾部從未見過,一干御史感動至極,要不是害怕君前失儀幾乎想上去擁抱她。

慕容榮國在御史監內痛哭流涕,聲稱自己只貪過一點財物,只有被指證的百之一二。那些財物價值不高,根本不致問罪用刑。她指天為誓宣稱冤枉,又捶胸頓足大罵陷害,痴呆癲狂之狀,連孫長信都產生了疑慮:確實,以慕容榮國的許可權要想貪汙這麼多,那也屬於高難度。

奈何證據確鑿,慕容榮國被擬判秋後斬,周氏等一干家眷發賣官奴。擬判出來,易靈殊還是見都不見慕容家人,甚至公開嚴令扶蘭父子不得求情。紫治聞訊說不出的滋味,她最後還是念在易靈殊面上,將判決改為慕容榮國刺配流放三千里。

執行當天,慕容家被封,男女老幼百十來口哭聲震天,周氏不願為奴,被拉出大門時撞死在門柱上。慕容榮國此時顧不得他了,大罵離去,最後死在流放途中。至於扶蘭的兩個兄弟,易靈殊發話關照,不讓賣入秦樓楚館,官賣後一個給鄉紳大戶作了小侍,一個充作洗衣奴,唯一的妹妹成為家奴。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