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的玻璃杯，熱量透進肌膚，可是卻感覺不到一絲絲的溫度，感覺是那麼的寒冷。薄若蟬翼的睫毛不停的顫抖，滿心的不安。

太多的害怕，太多的不安，因為蕭子墨，因為白素……

因為——沒有人會希望他們重新在一起。

可是玖月，即便全世界都不希望我們在一起，我還是很想很想的回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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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月去機場接了白素，在送到他半路上就訂好的酒店。

白素坐在沙發上，等凌玖月關門放好行李，給自己端了水放在面前，一直沒說話。

凌玖月在她的面前坐下，冷清的眸光淡然的看向他，淡淡的開口：“媽……”

白素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犀利的眸子盯著他，“為什麼要騙我和你父親？”

凌玖月眼眸半垂，沉靜的神色沒有太多的情緒，陽光灑進來卻不是很溫暖，視線望向窗外的藍天白雲，始終沉默不發。

“你忘記當初答應過我什麼嗎？”白素見此，聲音不由的冷了幾分。

“我沒有忘記……”凌玖月低低的開口，眼神收回看向她，“我也做到我承諾的，我結婚了。”雖然後來又離了。

“你和她重新開始了！”白素是多麼聰明的女人，在問出口時突然明白過來，嘴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原來——你從來沒打算放棄她。”

“我一直以為她離開你，讓你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所以調到北京。現在想來，你早就打算好在北京和她重新開始……又拿紊兒做幌子，混亂我們的視線。”

好，真是好。

這就是她白素教出來的好兒子。深謀遠慮，一早就把一切都算計好了，連她這個做媽的都被他騙的很徹底。

凌玖月神色依舊淡然，不承認也不否認，這一切全是他早就計劃好的。他也以為自己可以心甘情願的和紊兒做一輩子的有名無實的假夫妻，後來才發現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是不是不管要花多大的代價，多少的心思都應該把她給找回來。

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以後做準備，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即便她結婚嫁給別人了，即便是耗一輩子的時間，他勢必是要林九死也要進凌家的墳墓。

“媽……”他掠眸，冷清的視線迎上白素複雜的眼神，輕聲道：“從我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沒打算要放過她！這一輩子，愛也好，恨也好，我勢必要與她糾纏不清，不死不休。”

最後四個字，他一字一頓，音咬得特別重。

白素怔了怔，果然是她和凌浩言的兒子，頗有當年凌浩言的風範……

“如果我們執意反對呢？”

凌玖月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雙手放在口袋裡緩慢的站起來，低眸，眼神清冷，“你們沒有反對的餘地，認與不認她活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

“媽，你好好休息。過兩天我和她陪你一起吃飯。我還要回去上班……”

丟下不冷不熱的一句，也不管白素是什麼反應，直接走人。

四年後的凌玖月更多了幾分威嚴與冷厲。

白素聽到“嘭”的關門聲，不由的嘆氣。

兒大不由娘，果然是沒說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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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在菜市場挑選蔬菜，晚上她想親手做飯給凌玖月吃。買魚時，凌玖月打電話來問她在做什麼。

“我在為你晚上的大餐做準備呀！”林九拿著站在菜市場裡清淺的笑。

“大餐不好吃，我可是要懲罰你！”凌玖月的聲音裡透著淡淡的寵溺。

“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我有這個信心。”

“好，那你自己小心點，我儘量早點回去。”

“恩，再見……”林九就要切掉電話時聽到那邊急匆匆的傳來一句，“小九……”

“怎麼了？”

那邊沉默良久，只聽到淺淺的呼吸聲，林九近乎是屏住了呼吸在聽，他的聲音似從亙古傳來，悠遠而低啞，“我想你了……”

臉頰情不自禁的煩熱，眼眸泛著笑意，如墨一點點的暈開，一直到滿眼全是笑意如春風；很小聲的說：“我也想你。”

不等凌玖月說話，林九急匆匆的切掉電話，摸著自己微燙的臉頰，有些不明白怎麼了。以前嫁給凌玖月時和他也沒這樣膩歪呀！

這是——戀愛的感覺嗎？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