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出完整的句子。
“你還是有一點點的愛我,對不對?”席陌嘗試的問她。
“我們已經很對不起待待了,我不想再刺激他。”明珠將話題轉移,待待的病好了沒多久,醫生也說過會有復發的機率,一旦復發可能永遠也治不好。
她不敢,也不能拿待待的未來來冒險。
藍席陌的心無聲無息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沉,沉到萬丈深淵,沉到無處可沉。緊抱著她的手指力量在一點點的抽離,眼神逐漸冰涼。
哪怕自己已經退到無路可退,還不可以嗎?就因為自己傷了她的待待,所以一定要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對他?!
“明珠,我也是有心,也會感覺得到痛的。”他放開了明珠,低啞的聲音冰冷而悲涼,一字一句聽的明珠心顫的疼。
明珠沒有說話,房間陷入一片冷清中,兩個人都像是走進死衚衕裡,怎麼也走不出來。
明明誰也不想傷害對方,偏偏又把彼此傷的遍體鱗傷。
愛情,就是如此的折磨人,偏偏我們還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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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跟著季羨出去,席廷一個人坐在房間裡沉思,睡不著,腦子裡很亂,心裡也很難受。
慕澤倒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席陌已經如此厭惡自己,不會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躺在床上側頭看著席廷孤寂挺拔的背影,心頭有些惋惜。
他們幾個人只有席廷最乖最聽話,從來不違背藍斯辰的話,他的人生完全是按照藍斯辰期望的那樣走來;唯獨錯的是當年幫自己隱瞞真相,才落得被趕出藍家的下場。
席廷把所有的責任包袱都扛在自己肩膀上,其實說來他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卻沒有普通男子的快樂與輕鬆。連愛都不敢愛……
日復一日的壓抑自己的感情,這需要多大的忍耐力。
慕澤爬起來忽然坐到他身邊,認真的開口,“席廷,要不你就靠靠我。”你一個人這樣撐著,不累嗎?
席廷黯淡的眸光落在他漂亮的峻顏上,薄唇溢位似有若無的笑容,“我對男人沒興趣。”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慕澤面色凝重,狹長的眸子深深的凝視他,“你這樣壓抑下去也不是辦法,不是她就不可以嗎?找其他的女人代替就真的不行嗎?”
他寧願席廷去找很多很多的女人、男人都沒關係;只要不看到他這樣壓抑著自己,壓抑的他看著都心疼。
房間陷入漫長的孤寂中,猶如死水沒有任何的波瀾,漆黑的雙眸幽深,嘴角泛著無聲的苦笑,像是對慕澤說,又好像是對自己說,“是啊!不是她就是不行……真的不行嗎?!”
如果行的話,那這麼多年自己又是被什麼畫地為牢,寸步難行?
在知道上一代的恩怨時,他真的不明白,藍睿修為何執著的一輩子深愛著斯藍;不懂為何藍斯辰會因愛斯藍愛的連自尊,容顏,甚至是命都不要;他不懂為什麼赫連澤願意和藍雲笙在一起,藍雲笙甚至能接受赫連澤和別的女人的孩子。
現在他懂了,他們不過是在對自己的感情妥協;在深刻的體會到愛情的折磨時,他知道無論怎樣自己都是願意為戀戀的,為他愛了這麼多年的女孩。
無論她是誰的女兒,無論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藍席廷,我真***想殺了你!”慕澤咬牙切齒,說這句話時卻避開他的目光,不忍直視。
至少死了,你是不是就不會為藍桑榆活的這麼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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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戀在商場給藍斯辰夫婦,藍睿修夫婦,藍雲笙夫婦都買了禮物,甚至是季風穩夫婦也有。一大包東西看著季羨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眼神裡閃爍無可奈何,“桑榆,我出差還從未這樣狼狽過。”
戀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好久沒見到他們,很想他們!過年又不能回去陪他們,只好麻煩你了!”
“不客氣!”季羨眼角往上彎,“反正我也收到禮物了不是嗎?”
戀戀唇角漾起笑容卻不及眼底,轉身又去給明珠選禮物。 每一個人都有,包括那個人。
季羨將她的東西幫忙放車上,自己的東西辦了託運,陪戀戀在機場附近的餐廳吃飯。看的出她心事重重,季羨也未有多言,只是體貼的照顧她,一直到上飛機前,他溫熱的大掌落在她的腦袋上輕輕的揉揉,“一個人在北京要知道照顧自己,有什麼事不方便找他們,就給我打電話!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不必太客氣,知道嗎?”
“知道。”戀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