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又是長久的沉默,儲存著體力,等待情況的變化。
就在花曉已經產生“他們不會就把咱們扔在這兒餓死吧?”的想法的時候,門外終於有了動靜,一個人推門進來,把幾個劣質麵包和一瓶水扔在他們腳下,出聲:“呦,這還挺甜蜜的呢!怎麼樣,程公子,還滿意這個生日禮物嗎?帶著自己的妞兒被綁架,挺爽的吧?”這個人是自己走進來,但很顯然門口還有好幾個,這裡應該被嚴密守著,要靠他們倆,逃跑是不可能的!
程逸還在思考,要怎麼說才能順利達到目的,一邊花曉已經大叫一聲:“狒狒……哥?”
雖然光線很暗,但來者這一腦袋黃毛還是非 常(炫…書…網)明顯的,偶爾一個側身,臉上的刀疤也認得出來,正是花曉加入幫派的那天,方凱帶她見的那個人,花名叫狒狒,也是她在幫派裡認識的,級別最高的人了。狒狒聽她這樣叫,彎腰托起她下巴仔細看了看,獰笑出來:“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小花啊!原來你的凱子是副市長家的公子!哦,說不定過一陣就是市長家的公子了呢!程公子,你也別怪我們,要怪就怪你爸爸,野心,總會給自己惹麻煩!”
這下他心裡明白所為何來了,低低說:“哥們兒,如果是衝著我爸,就跟花曉一點關係都沒有,放她走吧,你們要把我怎麼樣,我都認了,行不行?”
“呵,看不出來啊,程公子還是個情種!你還是先顧你自己,我們得到的令是,明天你爸爸再不退出選舉,你就見不到後天早晨的太陽!留著命好好活兩天吧!至於你這個馬子,以前我就覺得挺有意思,說不定可以留著玩兒兩天再弄死!你玩兒過嗎?她好玩嗎?”黑暗中狒狒站著,他們都看不清他的臉,只是覺得聲音就已經夠人噁心了。
“你給我閉嘴!”程逸忍無可忍,費力踹了他一腳。
“呦,小子,這是什麼反應,你不會是沒玩過吧?”狒狒向後退了一步,拍了拍被蹬髒了的褲腳,“那可就是給我留下嚐鮮了啊!我是不是應該多叫上幾個兄弟呢?”
“我說你閉嘴!”程逸真的發怒,手腳綁著,就整個身體向他擲去,要把他壓倒。
狒狒一躲就過去了,程逸倒在了地上,發出不小的動靜,看著他真的要玩狠的,狒狒也不想在這時候惹麻煩,畢竟會不會放了他還未可知。
這時候門外一個更加陰森的聲音問:“你他媽在裡邊膩歪什麼呢?”
狒狒的臉色馬上就變了,在這裡很顯然他只是一個小嘍囉,指指地上的麵包,說:“你們就趴在地上啃吧!”說完趕緊關上門上了鎖。
程逸這一下摔得不輕,還倒在地上喘氣,花曉挪過來,跪在他身邊問:“你怎麼樣?”
他輕搖搖頭,低聲說:“你等一會兒!”然後就自己側過身子鼓搗了半天,終於把身後的繩子解開,接著坐起來解腳上的,然後拉過她來把她也解開。
花曉傻愣愣看著他,終於問出來:“你能解開繩子?”
“小時候,跟我表哥們一起,上過逃生課,我開始沒解,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進來,看到了麻煩。我們還是吃點東西儲存體力吧,”他活動一下手腳,過去拿起地上的麵包,拍拍表面的土,天已經黑了,看不見哪裡髒,他就把皮撕下來,往自己嘴裡塞。
“外面那層應該已經髒了的。”花曉小聲提醒他。
“所以啊。”他把扒了皮的麵包遞給她,“這個給你吃,不髒的。”
她愣住了不能接。
“怎麼了?想讓我餵你啊?”他真的撕了一塊往她嘴的方向送。
她的眼淚,瞬間噼裡啪啦往下掉,黑暗裡他也看不清楚,她發出第一聲抽泣的時候他才發現,趕緊上前抱住她,哄著:“這是幹什麼啊?不就是塊麵包嗎?這麼容易感動啊?其實你是冤枉的,你是被我連累,本來就應該我照顧你啊!還是難過的?我這不是還沒死嗎?等我死了你再哭不遲啊!”
她立馬就惱了,捶著他嘟囔:“什麼死來死去的!不許亂說!你爸爸還能為了選舉個市長犧牲了你?我們肯定都能回去!”
“對,所以趕緊把麵包吃了,我們留著力氣走出去!”
就這樣,他吃外皮,她吃瓤,兩個人把三個麵包都解決掉,喝了點水,然後靠著牆抱在一起取暖,天一黑下來,氣溫驟降,真是哪裡都透骨的涼。四周太黑,一點聲音都沒有,花曉靠在他懷裡,神經也一時比一時緊張,他感覺到,就想讓她放鬆一點,輕聲說:“我再給你講講我二表哥被綁架的事情吧,他那次雖然就兩個小時,不過可把他媽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