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也需要這份約束力來強迫自己走在正確的軌道上。想到這個她就更加覺得自己不堪。
但其實程逸是真的一點都沒介意她脾氣變壞這件事,他覺得她有點小脾氣挺好的,好過什麼事情都委屈自己啊,所以她現在這個脾氣,其實也是他嬌養縱容的結果。他希望她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然後就能毫無顧忌去爭取。他當然意識到了兩個人之間有些新的問題,前一陣慢慢轉好的關係,因為這個事件,似乎又被打回原形,或者更不同,這場感情中他是可以沒有底線付出的,而她給予多少則經常變化,這個他沒有辦法讓自己計較,能呆在她身邊,他就什麼都不想計較了。
漫長的,疲憊的,麻木的,日復一日的,不管是什麼樣的日子,每天等長的24小時,總會過去。綁架時候的事情,誰都沒再提,花曉的腦子似乎陷入了某種懶惰,她也不願回憶在那個小地下室裡她和程逸度過的時光,甚至不想去想這之前,兩個人還算快樂的一段日子,她已經夠累,回憶不適合現在的自己。綁架事件之後,溫良提出要她回家住,不再住校,這個她沒有答應,她樂意配合做個好女兒,不代表願意要放縱自己的感情,那個不行,她還知道。她知道自己不能喜 歡'炫。書。網'溫良,又對程逸上心不起來,這些問題她一想就糾結,只能埋頭躲在學習的堡壘裡面,有時候死死盯著課本,一遍一遍逼自己讀上面的文字,就算不知道是什麼,也要把精神集中到上面去。
對於綁架這件事,後來都沒人找他們去做筆錄之類,這件事情也並沒抓著幕後指使,只是處理了在場的一些小嘍囉。但是幕後是誰,程常寬應該是很清楚了,他不僅清楚,而且沒有放過這些人,他依然參加了市長選舉,並且在夏天將至的時候上任了。
這些事情程逸不是不考慮,只是他不喜 歡'炫。書。網'官場權術這類東西,他爸爸的成功也沒換來他的興奮,他要的是他自己的未來,事業,以及愛。他仍然在課餘時間寫點程式換錢,然後把錢存在兩個人共同的那張卡上,他有時候也知道這行為有些許幼稚,不過幼稚的一個近義詞就是可愛,更重要的是這樣做他心裡才踏實。
花曉也在掙錢,她還是寫一些故事,有時候會有雜誌用,她就多多少少的有點收入,有時候存在那張卡里,有時候有想買的東西,就花掉了。對於她寫東西,她媽媽是反對的態度,總讓她好好學習,不要好高騖遠。溫良的態度卻不一樣,拍著她的頭,說:“我們曉曉啊,以後能當個作家!”她聽了他這個話,又低頭不好意思了。
天氣由涼轉暖,日子好像都是一樣過的,這一年她的生日不是週末,就中午出去吃了一頓飯,是跟溫良和媽媽一起,叫了一大桌她平時就喜 歡'炫。書。網'的菜式,還買了個雙層的大蛋糕,做出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樣子。溫良給她的生日致辭是:“曉曉,從今天起你就18歲了,是個大女孩了,叔叔很欣慰,可以看到你的成長,你是我和你媽媽的驕傲,相信就是你爸爸看到今天的你,也一樣會感覺特別高興的。”
她是第二天才想到,這事情她都沒跟程逸說一聲,恍惚記得去年過生日的時候,他還說生日蛋糕留在今年,而今年,她耳朵上還戴著他送的耳釘,手上還戴著他送的戒指,卻連應該跟他一起過生日都沒想起來。過了兩天她才跟他說生日是怎麼過的,他淡淡應了,沒多說什麼,也沒有不高興的表現,很快就說起別的事情了。所以她永遠不會知道,這天程逸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打算中午趕到她們學校給她驚喜,甚至還在陸若言的掩護下,偷偷逃了上午最後一節課的後一半,趕到二中看到的卻只是她笑著被母親和繼父接走。
如果一個人不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那麼也不能指望別人會在乎,她似乎也是習慣了程逸在她身邊的這種存在,他全部的好,她照單全收,想起來回應一下,想不起來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會有怨言。她覺得他會是覺得委屈吧,只是表現出來沒意義,所以就這樣維持著,她也不是沒努力過,只是失敗了,她拿自己沒辦法,有時候想到這個也感覺失望挫敗。她覺得自己不是在談戀愛,就算沒談過,也可以想象,戀愛不是她這樣不用心的狀態,可是在她心裡,程逸靠得再近,始終都是男二號,她沒辦法給他轉正,他有再多的好,她也只是知道,不能真正享受。
有一次她問徐佳佳:“你說,如果一個人跟另一個人在一起的理由,就是這個人喜 歡'炫。書。網'自己,算不算荒謬?”
徐佳佳一點都沒遲疑,就回答:“那不是挺正常的嗎?談情感的不是總是說什麼,是選擇愛你的人還是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