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的水晶耳釘穿了進去。
還別說,花曉的眼光不錯,這個耳釘的款式顏色都很配她的氣質和經常的中性打扮,顯得很是有些酷,當然這是戴著一個的效果,所以她也就不打算戴下一個了。其實打耳洞是她一直都琢磨著的一個事情,只是在打一個還是打兩個這個問題上糾結過,而今發現一個的效果很好,於是剩在盒子裡的那個,就被她舉到了程逸面前。
程逸遲疑了一下,接過盒子,明明已經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還是再次用眼神詢問,似乎在做垂死掙扎。為花曉,他是頭可斷血可流,只是打個耳洞……打個耳洞被蘇家妍看到不知道又要說什麼,而且一中連女生戴首飾都不讓,何況是他?就算他以後不戴,就憑穿了個耳洞,被陸若言發現,也不知道會說什麼啊……
他仔細考慮了一下陸若言是坐在他右邊的,於是特別說明:“左耳朵,左耳朵!”就坐到了座位上去。
程逸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自己身上穿個孔,疼倒是不疼,可是一想到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可是花曉也沒逼他,他也是自覺自願的,誰都怪不了。再次輕輕碰碰用一截透明塑膠小棍穿著的耳洞,他無聲地嘆了口氣,不過一想到有一天可以跟她戴情侶耳釘,這點彆扭很顯然就什麼都不算了!
直到看完了電影太陽開始偏西,兩個人做著打道回府的準備,花曉才終於把一直想問的問題問出來:“你為我過生日,這麼……浪費,你哪來的錢啊?管你爸媽要的還是自己攢的零用錢?”
程逸沒正經的勁頭上來,揮著手說:“首先,好鋼用在刀刃上,怎麼能叫浪費呢?其次,錢的問題,怎麼能讓女人操心?你放心,我有骨氣,沒向任何人伸手,我自己去賣血換來的!”
花曉嚇了一跳,瞪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你怎麼這麼好騙啊?”他嘿嘿笑起來,揉揉她的頭髮,“確實是我自己掙來的,不過靠的是這裡。”他指指自己的腦袋,“我一直在自己學程式設計,我表哥幫我介紹了一點工作,幫一些公司寫程式,報酬還不錯,給女朋友過個生日不成問題!”他攤著手撇嘴挑眉的表情,悶騷至極。
花曉一聽這個,一顆心就落了地,輕輕鬆鬆笑出來,一手抱著花,另一隻手捏捏他的臉皮,說:“我們家程逸還真是挺厲害的啊!”
他被“我們家”這個詞衝擊得分不清東南西北,心花這個怒放,這兩個月來每天偷偷熬夜寫程式的辛苦,真是什麼都不算了!於是他也就忘了,剛剛看電影的時候,他還心心念念在想,為什麼今天吻戲吻了這麼久,曉曉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她之前已經跟家裡打過招呼,他直接送她回學校,二中的門禁松,他一直送到宿舍樓下,她忽然把手裡的鬱金香往他懷裡一塞,說:“幫我拿一下。”
他手裡本來就有一盆文竹,這樣兩隻手都佔住了,她將雙手解放,然後踮起腳拉著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帶著點霸道,貼上他的嘴唇,完全以她的方式主動吻他,不論是舔舐還是吸吮,都得她說了算。他現在雙手被佔住,完全沒法擁抱她,只要是想主動一下,她就有充分的空間躲,所以他只能認命地被她挑逗得精神近乎崩潰,卻絲毫不能還擊回去,這樣的吻,真是甜蜜的煎熬——而這煎熬,任誰都會甘之如飴吧!
而花曉此刻想到的是,嗯,還是主動一點比較好,說了算的感覺就是爽,至少不會被吻得頭暈腦脹手腳乏力,雖然呼吸還是亂了,心跳也……這麼的不正常。
她最後還邪惡地在他唇角舔了一下,才放開他的脖子,輕輕說:“我今天,真的很開心。”說完了她才看清他,這張臉紅得,怎麼比自己還嚴重啊!
再看下去說不定自己也要向他看齊了,她一把搶過鬱金香和文竹,丟下一句:“我先上去了!”就一溜煙跑進了樓門。
程逸摸摸嘴唇,發覺這雖然不是初吻,可是接吻這件事好像是一次比一次容易讓人激動啊!
花曉一口氣跑上三樓她的宿舍,屋裡已經有幾個人了,一看到她的樣子,大家立刻激動起來,一個叫著:“哇,這是鬱金香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真的鬱金香啊!”另外一個大喊:“我有花瓶,花曉你用不用?”這時候門口走進來一個,幽幽道:“花曉,我剛才進樓的時候看到你和你男朋友了哦,沒想到你還真挺如狼似虎的呢!”大家鬨笑做一團,她也紅著臉笑起來,這一刻她忽然覺得,這些女孩子,其實沒什麼難相處,只是以前她太封閉自己了。
大家吵吵嚷嚷著幫她把花放進花瓶,她也從善如流講了講今天是她生日,兩個人都是怎麼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