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呆了呆,陸若言就盯著他,他側側頭,還是呆了呆,最後說:“你去弄點吃的上來吧,我懶得下去了。”
陸若言不死心啊,拉著他接著勸:“要不然你試著接受管管?你看人家小女孩對你,多麼一片痴心啊,你也彆著急吃飯什麼的了,乾脆我讓她去給你□心便當吧!我看管管挺靠譜的,小姑娘也挺好,人又單純,不像風華那麼老奸巨猾的,試試看?”
程逸看都沒看他一眼,懶懶問:“我不吃飯,你是不是也不想吃飯了?”
陸若言像看自己家不爭氣的孩子似的看看他,還是走了。
世界終於又安靜,程逸悄悄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一個空的啤酒罐,拇指細細地在上面的劃痕上撫摸,最後忍不住,還是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融入了骨血的人,根本用不著刻意,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可是曉曉,這孤單與痛苦我都會獨自忍受下去,因為我明白,我放不下你,就如同你放不下溫良,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幸福,我也希望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我一開始就說這文不虐的,就是虐的章節,也是這樣,逗中有虐,虐中有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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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錯 。。。
溫良安排的地方,離他們當年一起度假的那個度假村很近,一個不大的單元房,並沒太裝修,用具一應俱全,都看得出是新的。她住進來之後,他每天中午都過來看她,給她帶點吃的或者帶她出去吃飯,她的狀態依然不好,甚至都不想自己做飯,哪一天他有事不來,她就翻出點剩飯湊合,或者乾脆餓著。
溫良不留下過夜,他自己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就算是過夜也是分開,雖然他近來也不回那個家過夜了。花曉接她媽媽的電話,扯謊說留在Y市打工,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過於敏感,總感覺媽媽電話裡聲音有些憔悴,雖然她什麼都沒說。
這樣的日子,給人的感覺是黏膩的,像是陷進了沼澤裡,不掙扎,慢慢沉沒,她的心底,是一片空曠。彷彿是丟失了自己,意識脫離了身體,她知道,一定是哪裡不對,好像哪裡都是錯的,又好像找不到真正的原因。
幾乎是在意料之中,她開始非 常(炫…書…網)容易想到程逸。上網看新聞,說有綁架案,她想到他在兩個人被綁架時,吃掉面□。溫良給她講,本地慶祝旅遊節,有天晚上要在海灘放煙火,到時候帶她去看,她想到的是情人節的晚上,程逸燃放的違規煙花。最近她無論是讀小 說'炫&書&網',還是寫小 說'炫&書&網',只要是男主角,在她腦子裡的形象,就會和他一樣……她不知道自己這是不是欠抽,搞得好像是自己失戀了一樣,明明缺德的食言的都是自己,怎麼還會有一種受害者的心態?如果可以,她倒真的希望挨兩巴掌!
這裡離海邊很近,她卻是住進來好 久:炫:書:網:才到海灘去走走,彷彿害怕某種審判,當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海,她似乎更加無地自容,用傷害程逸,來成全自己的這段執念,而且很快,還要傷害親生媽媽。有一天,在海邊越走越遠,也不知走到了哪裡,一抬頭就看到矗立在海邊的飯店,雅間的窗戶正對著她,裡面的人用奇 怪{炫;書;網}的目光看了看她,又扭開了頭。
記憶在腦子裡電光火石一般撞擊,她再四處看,這裡,難道是那時候她和程逸第一次接吻的地方?想到他給她的每一絲感覺,她都會產生巨大的幻滅感,一瞬間黑暗壓下來,無法承受。可是儘管她已經把和他有關的大多數東西都留在了學校,她還是太容易會想起他,就想起自己的不堪,以至於根本沒有腦子想以後。
溫良對她說:“曉曉,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不著急,可以慢慢等。你也不要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裡,該出去就出去!你不要怕遇到什麼人,別怕,都有我呢!”
她其實很想問問,他和媽媽是怎麼說的,說到怎樣一個程度了,可每次見到他,話卡在喉嚨裡面出不來,她也是怕知道的。這種狀況下,慢慢地她產生了一點自虐的傾向,明明回憶那麼痛,卻又近乎是逼著自己去想有關程逸的一點一滴,他的眉眼,他的身體,他說過的每句話,他看她的每個眼神,他擁抱她時的每一點感覺,好像越是自責她才越是能過得舒服一點。所以她沒事就往那片海灘跑,再在那裡半天半天地吹海風,甚至去找兩個人曾經一起喝東西的林間小木屋,可能因為生意不好,已經沒人經營,緊緊關著門,時間太久面目全非。她想哭,哭不出來,這是最難受的感覺,她知道這是她的報應,應得的。
她其實也確實怕遇到什麼人,媽媽或者媽媽的熟人,三句兩句就穿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