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畫面,證明這只是記憶材料,不來 自'霸*氣*書*庫'於她的想象力。
果然是心魔啊,而今都變成夢魘了,她僵著身子一動不動,他的身體溫暖地貼著她,她心底卻是一片冰涼。
這個寒假仍然是在北京過到了年根底下才回G市的,花曉的狀態,程逸隱約能感覺到一些,可兩個人現在已經是這樣的關係,如同夫妻一樣,他就不想去追究問題出在哪裡,只是更多遷就她。這就又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時候,她明明在他身邊,卻總有悲傷的心神遊離在外,有時候他覺得這種狀況他從來都沒有辦法,他好像是習慣的,卻又愈加想用身體的接近來給自己一些證明。
花曉對於回到那個“家”心裡有些怵,一共打算留一個禮拜,卻還是事先就計劃了一堆,一天都不想留在“家”裡。同學朋友加上各路親戚,她倒也閒不住,況且溫良到了這個時候也是忙,不是不在,就是有客人,匆匆忙忙說不上兩句話,算是相安無事了。只是夾在中間的好像是她媽媽。
大年初五,明天她就要跟程逸一起回北京,晚上收拾收拾東西,她媽媽推門進來,坐在她床上,拍拍身邊位置,說;“坐下,媽媽跟你說點事。”
她一見這有些嚴肅的表情,心裡面忽悠了一下,坐下了。
“花曉,你能多在家住幾天嗎?我和你叔叔,一年到頭盼著你回來,你可好,過年回來這麼幾天,還整天往外跑,我們歲數越來越大,又就你一個孩子,就希望你能多在家住住。過兩年就畢業了,你心裡是什麼打算?回家來吧,你叔叔隨便就能給你安排個輕鬆掙錢的位置!”
她一聽,心裡雖然有點抱歉,卻也有些反感,說:“媽,我現在跟程逸在一起,我們很好,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也希望會有結果,他是有責任心事業心的人,所以我的計劃就是配合他,至於回來的問題,我想是不會,更不會需要叔叔幫我安排什麼。”
她媽媽臉色暗了暗:“這也正是我想要跟你說的事情,你和程逸,恐怕是不合適,就算我們答應,他們家那邊最後也不會答應,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叔叔和他爸爸,現在已經不屬於一個陣營了,他爸爸明後年有升遷的機會,到時候會怎麼樣是很難說的,你也別傻乎乎什麼都不懂!”
她心裡更加反感,她跟程逸交往,溫良都沒說什麼,怎麼媽媽反倒是這麼多事?嘟了嘟嘴,她反駁:“我和程逸,是我們倆的事,再說叔叔他又不是我爸爸,怎麼就會有那麼大幹系?我敢說就是他家裡反對,他也會跟我在一起,我們以後過的是我們的日子,為這種理由分開也太說不過去了!”
“你啊,就是什麼也不懂,媽媽是怕你以後受苦,真是的!”
她其實有些受不了媽媽這樣擔心過度的樣子,但看在她也是一片好意的份上,勉強笑笑,說:“我不會受苦的。”
這事情好像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花曉的心情卻很受影響,明明挺累還是躺在床上睡不著,她在極度煩悶之中,忽然感覺,自己不能這樣下去,是她在那分開的一年裡極度思念,是她回頭找了程逸,是她跟他保證過再也不混蛋,現在這又是怎麼了?
一大早程逸就來接她,火車是早班,一路上匆匆忙忙,到車上落了座才算踏實。車廂裡溫度高,程逸幫她解圍巾,她停下自己脫羽絨服的手,定定望著他,他臉上不經意的溫柔,險險地觸著她內心最軟的肉。
“怎麼了?”程逸捏捏她的臉,把她的圍巾掛在窗邊,拿起裝零食的袋子,“想吃點什麼嗎?昨天去買了點你愛吃的零食,還有飲料,喝一點?”
她心裡忽然一片酸澀,毫無徵兆湊上前,親了親他的臉頰。
這一年過年早,情人節已經是大年初八,回到北京之後這兩天,說是公司裡有些急事,程逸一回來就在忙,花曉一個人在酒店房間裡,用她的小本跟阮茉香聊天,費腦筋想著情人節怎麼過。
“你又找到狀態了?前幾天不還說不對頭呢嗎?”認識阮茉香時間久了,花曉才發現自己認人不清,這傢伙一點都不純良,特別愛調侃人。
“畢竟誰是我男朋友我很清楚!”她大力敲著鍵盤。
“哦,拎得清哦!終於再次從那個亨亨先生的陰影裡走出來了?想給程逸一個什麼樣的情人節驚喜?我估計他肯定也有準備,回頭你們倆別撞了啊!”
“也是,要不然你去幫我打探一下?”
“得了吧,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誰,告訴我不就等於告訴你了嗎?唉,要不然你學那些偶像劇,來個連環線索什麼的,最後讓他找到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