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心?!”
心急如焚的他立刻將女孩翻轉身,卻發現是個陌生面孔,想也不想便起身要往屋裡衝。
“炎煜!”維邦一把抱住他。“危險,不要進去!”
“放開我!”炎煜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咆哮著想掙脫好友的鉗制。“玟心就在裡面,我要去救她!你放開我!”
“火燒成這樣,你進去不但救不了人還會枉送性命,你冷靜一點啊!”
維邦死命地抱住他,隨後趕上的警察也上前制止他闖入火場。眾人雖然通知了消防隊,但火勢實在猛烈,只能束手無策地看著鐵皮屋完全被火舌所吞噬……
漆黑一片的房間裡,炎煜坐在玟心平日所睡的床上,雙手緊抱著還留有她髮香的枕頭,淚水不斷地滑落他疲憊且微冒青髭的憔悴臉龐。
從警局回來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他關掉手機,將電話切換到答錄機,什麼人的安慰電話都不想接,只想一個人傷心。
撲滅火勢後,火場裡只剩一具男性焦屍,他正慶幸玟心不在裡面,卻在屋內一輛未完全燒燬的車內發現了他準備的贖金,證明了警方的追蹤方向無誤,死者就是綁匪;而在醫院急救的那個女孩據查則是綁匪的女友,而且還是從他的醫院離職不久的護士。
這對年輕情侶會選擇玟心為下手物件,全是因為她有個身價非凡的未婚夫,才成了倒楣肉票。
“都是我害的……”
自責不已的他喃喃低泣。都怪他太高調地想將他和玟心的情侶關係公諸於世,才會讓覬覦他財富的歹徒選定了玟心。一想到警局局長下令叫人搜山時,神色凝重地要他有心理準備,玟心可能早被綁匪撕票,他的心便痛如刀割,因為他知道,那是最大的可能。
“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要找回你的屍首,不能讓你曝屍荒野……”
他搖搖晃晃地下床,拖著已經筋疲力盡的身子去儲藏室拿了手電筒和登山杖,決定立刻重回山區尋找玟心,再也無法聽從警方的指示,枯坐家中等待訊息。
“鈴——”
門鈴突然響起,他猜測著大概又是哪個友人想來安慰他。沒想到一拿起對講機,螢幕上出現的竟然是長髮凌亂的——
“玟心……”
他嚇退了一步,隨即丟掉手上所有尋人工具開啟大門,飛奔過前院停在鐵門前,微顫地伸手開門。
“……玟……玟心!”
不管是人、是鬼,炎煜二話不說便將她抱入懷中。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認識我,你也不會遇上這種事……”
他不相信她還有逃出的可能,只當是她魂魄歸來,傷慟的淚水不斷滑落。
“告訴我你的屍首被丟在哪裡了?我立刻去把你帶回來!我還有父母在,不能跟你走,但是我們婚約依舊,你是我羅炎煜的妻子,不管我爸媽答不答應我都要跟你冥婚,你可以安心留在我身邊——不,是我求你留在我身邊,別離開我,就算你是鬼我也……”
“我快不能呼吸了……”臉一直被他壓在胸前的玟心終於忍不住槌了槌他。“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要從人變成鬼了啦!”
炎煜無法置信地鬆放她一些,看著他呆呆的表情和淚痕未乾的憔悴臉龐,再想到他剛剛那番痴人痴語,原本一見到他便哭喪著臉、準備撲進他懷裡大聲傾訴委屈的玟心,這會兒卻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真的沒死?”他還有些懷疑。
廢話不多說,玟心直接牽起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喏,有心跳不是嗎?”她調皮笑語:“還好你沒有烏鴉嘴,不然我沒死也被你給咒死了!”
一確定眼前的人兒是活生生的,炎煜一掃陰霾,終於破涕為笑。
“你怎麼逃出來的?我們找到了綁匪卻沒看見你,大家都以為你凶多吉少,所以我……”
“我本來也以為自己死定了!”她想來餘悸猶存。
在下班途中被綁架了一天一夜後,她又餓、又渴、又累、全身緊繃,就怕綁匪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拿不拿得到贖金都要撕票。她一直嘗試著掙脫繩索,但綁匪也說了,那附近杳無人煙,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好在我運氣好,矇眼的布條鬆了,讓我看見鐵皮屋角有一小塊鐵板掀了起來,我就用那鐵片割斷綁我手腳的繩子,再從二樓視窗跳窗逃脫。因為不認得路,所以我一個人在漆黑的山上走了好久,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炎煜不捨地吻住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