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湘北又以1分領先了!全場上下,一片歡騰。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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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覺得,
我說的話,只有你懂;
有時候,你覺得,
你什麼也不說的平靜,只有我懂。
是你太聰明,還是我善解人意?
抑或是,我們之間,有一種感覺,
叫做默契。——
“比賽還沒完啊!”
正當湘北沉浸在櫻木入球帶來的喜悅中時,仍然保持鎮定與冷靜的人,是你!
可惜,已經有些遲了……
因為,拿著球的那個傢伙,不是別人,是仙道!
所以,儘管是你和赤木合力跳起阻擋,他仍然能想辦法在空中換手,為陵南射入鎖定勝局的一球。
Timeup。
最終,停留在記分牌上的數字是87:86。
陵南贏了。
這一場艱苦的比賽,結束了。湘北,輸了。
……
赤木不愧為隊長,此時此刻的平靜與從容充分展現了他的大家風範;櫻木似乎還不能接受這個失敗的事實,不斷要人傳球給他,我看了鼻子隱隱發酸;而你,背對我站著,我看不見你的表情,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你的心裡在想什麼。
場外,流川親衛隊一片抽泣之聲;幽藍哭得格外傷心,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撲簌簌地往下掉;晴子眼睛裡含著淚水,緊緊咬著嘴唇,直直地望著場上的人;彩子姐默不作聲,開始收拾東西,/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記錄……
水戶的臉上,掛著少有的黯然表情;高宮、野間、大楠少有地嚴肅與沉默;站在對面的宮崎,出乎我的意料,她臉上沒有洋洋得意的笑容,而是一點略帶憂傷的沉靜。
或許,她終於想起,自己是湘北的學生了吧。我想。
至於我,我沒有哭,雖然遺憾與難過已填滿了我的思想,哽住了我的喉嚨,但是,我不允許自己軟弱下來,因為我知道,其實你們——你,赤木隊長,櫻木,木暮學長……還有湘北所有的上場球員都要比我們更難過。我所能做的,就是在你們最難過的時候,在旁邊支援你們,為你們加油,安慰你們,替你們打氣。
所以,我絕不容許自己先被傷心的情緒擊垮。
道別的時候,仙道學長向你伸出右手:“喂——”
你走過來,一臉不服輸的倔強,伸出右手,“啪”地打在他手上。
“嘿,這小子。”仙道不由微笑了。
和櫻木握手的時候,仙道咧了一下嘴,好像被捏得很痛似的。
轉過臉,看見我和幽藍,他又微笑了。
“灰原,好久不見,你現在是隊醫了嗎?”
“嗯,仙道哥哥,你好。”從小學起,我就一直這麼叫他的。
“很適合你哦。因為,你不像某人那麼愛哭。”
說完,他轉向幽藍,目光炯炯:“Hi,你最近還好嗎?”
剛剛哭完的幽藍,兩個眼睛依然通紅,面對仙道的問題,輕輕點了下頭。
“有生過病嗎?”好溫柔的語氣。對於身體不好的她,這總是他最關心的事。
幽藍輕輕搖頭。
“那就好了。”仙道又恢復了平日裡閒適的笑容,似乎不經意地問了句:“盯我那小子,就是你平日裡說的流川楓嗎?”
“嗯。”她聲音好小地回答,臉上卻泛起了一陣紅暈。
仙道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雙手插進褲子口袋,仔細地打量著他的情敵。
“仙道君——”遠處走來了宮崎美黛,熱情洋溢地招呼著。
“天啊,又來了!真是傷腦筋啊!”仙道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怕了似的,“小姐們,我先閃了。改日再聊。”
說完,就一陣煙似地溜之大吉了。
回去湘北的路上,大家都沉默無言。我一直偷偷看你,你的臉上卻始終沒有表情。
下了電車,大家都各自回家,四散開了。站臺上,我望著你遠離的背影,定了定神,追了上去。
“流川!”
你回過頭,等我停在你身邊,奇怪地看著我。
“你……你……你沒事吧?”我氣喘吁吁地。
“不是說過了嗎?扭到而已。”明顯的嫌我大驚小怪的語氣。然後徑自掉過頭去,不再看我。
“我不是說這個。”我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