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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集合隊員,這是他在富丘的最後一場比賽,因此格外賣力;現任啦啦隊隊長的幽藍正在給隊裡的美女們化妝。另一邊,讀完高一的井上和剛剛考上高中的彩子姐也都來了。井上自從被你打倒以後,狂傲暴戾的個性收斂了不少,再加之對你過人球技的佩服,竟也成為了你的支持者;彩子姐考取了縣立湘北高校,一見到我,就笑吟吟地問:“白羽,來看流川的吧?”

“哪有,我是來給富丘加油的。”我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呵呵,你呀,什麼都瞞不過我。”彩子姐把嘴湊到我耳邊說;然後又環顧了一下週圍,大聲問,“可是,咦?奇怪,流川楓人呢?”

“流川楓——流川楓——流川楓來了沒有?”吉田隊長也開始點名了。

沒有人回答。

八點四十分,所有人已經開始入館了。教練焦急地左右張望;吉田、井上大聲喊著你的名字;幽藍簡直快要哭了一樣;而那些流川命也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似的,一個個伸長脖子四下看著。我木木第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空白,真的好害怕你會出什麼意外;如果是那樣的話,我簡直不敢想象……

關鍵時刻,還是彩子姐有經驗、夠冷靜。

“教練、吉田隊長,你們帶隊員們先進去吧;幽藍,你和啦啦隊也先進去吧。我們要時刻做好比賽的準備。我在這裡等著,他一來馬上帶他去找你們。灰原,”她轉向我,“你給流川家撥個電話吧。”

“什麼?……我?”我有些吃驚。

“對,這裡有他家的電話。”她從吉田學長手中拿過隊員名冊,鄭重地遞到我手上,“拜託你了。”

五分鐘以後,我撥通了你家的電話。這也是我第一次給你打電話,緊張得手心開始冒汗。

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沙啞而略帶滄桑的聲音:“喂,您好,這裡是流川公館,流川雄介先生的府邸,請問您找哪一位?”

“請問……”我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了,“流川楓……在嗎?”

“請問您是哪位?夏野小姐嗎?”對方的聲音似乎一下子提高了警覺。

“不是,我是灰原白羽,他的同學。”我在緊張與不安的同時,心裡隱隱地痛。

“對不起,我家少爺不接除了夏野小姐以外任何人的電話。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由我轉告他。”聽說我不是夏野,“您”馬上變成了“你”,連敬語都沒有了,我聽了心裡開始不爽。

“我真的有要緊事找他,”我壓著火,“請您讓我直接和他說話好嗎?”

“對不起,我不能讓任何人打擾少爺睡覺。”那邊的語氣也變硬了。

什麼?睡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已經八點五十分了,你居然還在睡覺?!!

“請您讓他聽電話!今天是籃球決賽日,我們大家都在等他去……”

還沒等我說完,電話“啪”地被結束通話了。

一瞬間,我又氣又急,恨不得有殺人的衝動。但是,沒有時間了,還有十分鐘比賽就要開始了,我飛快地跑出學校,揚手叫了一輛計程車。

“請快一點,不,要用最快的速度,到中田新街54號流川公館。”我念著花名冊上的地址對司機說。

站在你家門口,我有些暈眩。在兩扇厚重而古樸的大門和那些森嚴的雕花圍牆裡,參天古木繁茂的枝葉掩映著一幢雪白的宮殿,氣勢逼人。不過,現在可沒有閒情逸致欣賞建築了,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跳,叩響了大門上的鐵環。

過了一會兒,大門沒開;旁邊的小門倒開了一條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出現在門口,穿著傳統日式和服和木屐,厚厚的老花鏡片後,一雙兇巴巴的小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我:“你找誰?”

剛才接電話的就是他吧。我想。

“我找流川楓。”

“少爺不在。”他說著就想關門。好在我早有心理準備,一隻腳已邁進門去;忍著被夾了一下的疼痛,我開始大喊:“流川楓——流川楓——你給我出來。”所有的憤怒、委屈、焦急……一股腦爆發出來,我的聲音震耳欲聾,我敢打賭能穿透防彈玻璃,“流川楓,你這個混蛋——你給我出來——出來——”

“是誰?吵死了。”

忽然,二樓的窗戶開啟了,拉開的窗簾後,站著那個打著呵欠、眯著睡眼、一臉不情願樣子的你。

——讓我哭笑不得的你。

19

——我想,陪伴一個人,並不只是指朝夕的相處;

更多的,是一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