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我哪有不'炫'舒'書'服'網'?”我努力綻放出最輕鬆自然的笑容,“我就站在這兒。你可別偷懶,要給湘北爭氣知不知道?!”
你沉默了一會兒,也恢復了平日裡的可氣模樣,把空瓶子往我手裡一塞,嘟囔了一句“囉嗦”就上場去了,還不忘在我頭頂輕拍一下,好像我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走過心不甘情不願的櫻木,你也伸手蓋過他誇張大叫的臉,把他往旁邊一推:
“白痴,乖乖地站在旁邊看吧。”
清田看見你上場,積極地迎了過去,看來,是要盯人了。
新的一場戰鬥即將開始,我緊緊地握著你喝過水的瓶子,咬緊了嘴唇。
流川,如果你聽到我心裡是怎樣的呼喚,請努力加油吧,在你身後,我會永遠站著,永遠支援你……
——世界那麼大,
屬於我們的,卻只有小小的一隅;
在這之外,
光線再亮,聲音再響,
都可以不聽不看,不聞不問;
五顏六色再明豔瑰麗,有人卻偏偏珍愛灰和白,
甜言蜜語再悅耳動聽,有人卻獨獨喜歡,
那喧譁熱鬧中,唯一的寧靜。——
清田信長是海南一年級的新人,狂放不羈的頭髮綁著髮箍,看起來的確有些孫行者的味道,性格倒和櫻木有幾分相似,都是蠻臭屁的小孩,一心以爭取首席新人為目標,衝勁十足。
“流川,終於可以和你一決勝負了!”他迎著你走過來,嘴角向上一吊。
你冷冷地看著他,不說話。
“好!提起精神,一球一球地追回來吧!”代替櫻木上場的木暮學長跑動起來,鏡片閃著熠熠的光芒。
“15分算什麼?算——什——麼——”
“流川楓!”“流川楓!”“流川楓!”
幽藍身後,你的親衛隊狂熱地喊著,人數又增多了不少,她們穿著統一的白色短裙,吊帶衫上印著“Rukawa”的字樣,前面的一個不認識的女孩還揮舞著一面大旗,上面繡著“流川命”三個大字,中間的“川”字上還繡了一顆紅色的心。
清田在挑戰你的同時,不忘逞一時口舌之快:
“因為你加入的是湘北,所以會被視為什麼超級新人……若換了是海南,大概連正選也沒份……”
你的眼裡射出寒光,眉毛隨即攏起:“廢話真多!”
在一片嘈雜喧鬧的球場上,在眾人的喋喋不休裡,你總是分外安靜,散發出凜冽靜謐的氣息,似乎身處一個玻璃罩裡,與外界的紛擾隔絕,聽不見他們的挑釁,聽不見她們的痴狂,如果不是你偶爾投來某個注視,如果不是剛才你說有人提到翔陽,我真會以為你完全浸入比賽,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就是這樣旁若無人的你,卻反而成全了我的退守?似乎,就這樣,佇立在角落裡默默旁觀,感受到一點你所感受的緊張激烈的氛圍,便也足夠?這麼多年,這種旁觀,似乎也成習慣。
……
對峙開始了,持球的是你。
“只有一流的控球后衛才有能力擺脫我,以你這樣的運球手法,休想過我這一關!”清田略帶傲慢地喊著。
像在回答他的話,你從身後巧妙換手,突然加速。
清田喊著“休想過我”上前阻擋,身子下傾。
裁判的哨聲響起,“守方犯規!”
“怎會?”清田一臉不敢置信,“為什麼啊?我這美妙的攔截是犯規?只是稍微碰了他一下而已……”
“哼,流川你好運,”他轉向你,氣鼓鼓的,“裁判把你救了!”
“你這個人還真囉嗦。”你橫了他一眼,徑自走開。
場邊,櫻木煩躁地喊著:“喂!四眼哥哥!你可是代替我出場的啊!別老是把球傳給流川!”
“你說什麼?!”木暮納悶地問,一轉手又傳球給你。
櫻木幾乎要爆炸了。
觀眾席上也爆發出新的一輪熱議:“清田和流川!!那兩個新人擦除了不少火花呢!!”“是想就此決定誰是首席新人嗎?”“那還用問,肯定是流川啊!”“不一定哦,清田畢竟出自海南,那可是全縣第一的名隊……”
“哼,這種事我才不在乎。”你看著清田,不屑地說。
“什麼?!”清田慍怒地瞪起眼睛。
……
“好!上吧!上吧流川!”坐在我旁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