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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眼睛又開始酸了,最近總是這樣,很容易就有想哭的衝動。
那天,櫻木也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訊息——
安西教練因為心臟病突發,留院觀察了!!!
不幸中的萬幸,是櫻木發現及時,採取的措施也夠果斷,教練沒有大礙;不過,明天對陣陵南這麼生死攸關的比賽,他卻不能來指導了……
“……所以,老頭子明天會缺席,你們要提起精神啊!”櫻木難得嚴肅地斂著眉,一本正經地說道。
一直低著頭的你抬起眼睛,卻什麼也沒說。
“好……”櫻木脫掉上衣,赤膊站在籃下,自言自語道,“要繼續練習,還有172球,要加緊練習!!”
“那我來當防守吧。櫻木!”三井學長自信地挑挑拇指,嘴角微微一斜。
“那我傳球給你投吧。”宮城學長走到籃下,輕輕地拍下櫻木的後背,另隻手不緊不慢地掂著球。
“那我在旁邊批評你吧。”你站在原地,看著櫻木。
……
氣氛是肅殺的,為了爭奪全國大賽的出席權,湘北和宿敵陵南的最後之戰,即將拉開序幕……
那天陪你們訓練完,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了,因為是夏日的關係,天的盡頭還有一絲魚肚白,墨藍色正從西方一點點侵襲,長庚星卻分外明亮,好像鑲嵌在藍絲絨上的寶石。
“小羽回來了,還沒吃飯吧?”媽媽叫我。
我搖搖頭,一點胃口都沒有,不知為什麼坐立不安。因為明天比賽的對手是陵南嗎?我在為你擔心嗎?
忽然想起,第一次和仙道比賽的前個晚上,你站在我的窗下的樣子……
我飛快地跑到二樓的視窗,然而,拉開窗簾,樓下卻沒有一個人,空蕩蕩的……
我開始嘲笑自己,原來那天的你,的確是路過啊,我還以為……真是個自作多情的傻瓜……
……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開啟窗,有風吹進來,我就這樣倚在視窗,不說話也不動。
月亮出來了,素潔無暇,好像我隱藏在心裡的、那永遠晦澀說不出口的情感……
“小羽,電話。”媽在樓下叫。
我漫不經心地抄起分機,有氣無力地“喂”了一聲。
沉默,靜息,然後,是一聲低而輕的“喂,白痴。”
我握著話筒的手輕微地抖動起來,你這傢伙,不知道那邊的分機還沒有掛嗎?這麼沒有禮貌……
瞬間似乎有好多話想說,卻一下子都堵在喉嚨口,爭先恐後地往外冒,最先說出來的竟然是:“是我。你這大笨蛋。”
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
真的很想很溫柔很溫柔地關心鼓勵你,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
“打來幹嗎?”
這樣生硬冷淡的態度,一方面還是因為我的自尊心,忘不了那個在小學被你拒掉的女生,發誓決不能那麼丟臉;還有一方面,是因為……在藤真離開以後,我無法做到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心底的溫柔已經被深深鎖起來了。
“沒事。”
還是沉默。這答案出乎我的意料。
“明天比賽。”你又說。
“嗯。你要加油。”換作從前,我一定會用最特別的方式給你打氣,可現在,卻只有這公式化的回答。
“我掛了。”你似乎也聽出了這刻意的冷淡,卻又好像根本無所謂。
嘟嘟嘟……電話斷線的聲音……
一同斷線的,還有我滑落臉龐的淚珠……
緊緊地攥住聽筒,好像石膏一樣僵硬,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你,隨著這電話的結束通話,將徹底離開我的世界……會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
一夜無眠。
……
太陽像往常一樣升起,六點多的時候,已經從窗子裡射進來,明晃晃金燦燦,射得人睜不開眼睛。這是一個初夏富麗的清晨,清新美好正如我們十六歲的年華。
在這樣的日子裡,一場對你而言、對我而言都至關重要的比賽,即將拉開帷幕;雖然沒有親口對你說,但是,流川,你該知道,在我心裡,這比賽對我有多麼重要,我是多麼期待湘北的勝利,期待著,你能打敗仙道,一償心底的宿願。
很多事,譬如我們糾結膠著的情感,往往長期處於一個渾沌的狀態,而需要一場暴風雨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