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私人廣場著陸。
這個時候的B市已經到了四月下旬,天氣和煦溫暖,道路兩旁許多的樹木都已經是綠葉成翠,灌木叢的中的一些鮮花也綻放的肆意,整個城市融在暖意盎然裡。
夜初夏真沒想到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B市竟然發生那樣大的變化,驚訝之餘心情竟然也好了不少。
因為長途坐飛機,冷炎楓怕夜初夏累,將夜初夏送到冷宅新房讓她休息,夜初夏也的確是累了,沒有反對,吃完了飯,被冷炎楓抱上樓,昏昏沉沉竟然就睡著了。
而冷炎楓則是在她熟睡之後,驅車出了冷宅。
二十分鐘後,某俱樂部包廂已經聚集了一部分人,冷炎楓面色沉靜的走了進去,沈竹然等人早已恭候多時,林若不在,聲稱身體不舒服。
冷炎楓只是隨意問了幾句,並沒有說太多,姜奕晨沒兩分鐘已經趕到,手裡拿著一份檔案,面色之中看不出什麼異樣。
點選一支菸一連抽了好幾口,冷炎楓才淡然開口,“說吧,具體是什麼方案,如果我能接受的話,不介意實施……”
姜奕晨的面色變了變,目光看向冷炎楓的時候有這一絲動容,但還是抿起唇角開口,“那麼希望要一個孩子嗎?”
“其實現在你們這樣就很好,不一定非得需要一個孩子,而且我個人認為與你對她的關愛相比,似乎後者更重要……”
冷炎楓眯了眯眼睛,不太明白姜奕晨的意思。
“炎楓,夜小姐失去了記憶你該知道,她的大腦曾經受過兩次重創,第一次選擇遺忘了一小部分記憶,第二次,則是全部遺忘,這樣的比例,讓人詫異,而且她選擇遺忘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她的心理因素,這麼說,你懂嗎?”
冷炎楓的表情之中騰起一股陰鶩,面色明顯的不善,修長的指尖上,眼底明滅中漾起一股愁緒,縈繞在周圍久久的不去。
“關於這一點,我知道,也很清楚……那麼,你的意思是……”
冷炎楓沉了沉聲,低低開口。
“嗯……”姜奕晨頓了一頓,開口道,“我還不敢確定,但是不排除夜小姐選擇對自己記憶全部丟棄的原因中有一點是關於那個孩子……”
冷炎楓的指尖顫了顫,一時之間,有些難以置信。
明明當初,她的表現是那樣不在乎那個孩子,明明當初,她還曾想過親手殺死了那個孩子,她的不捨和難過,真的有那麼強烈嗎?
“不過……”姜奕晨再次開口,“不過我覺得,最深層次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個,具體因為什麼,暫時還不能弄清楚,我聽說夜小姐在出車禍前,你曾帶她去看過小洛,真的嗎?”
冷炎楓眉頭一蹙,腦海中浮起夜初夏見到冷炎洛時面色慘白驚慌的樣子,想起她突然從房間裡跑出去一臉無錯的表情,想起自己抓住她的手時感覺到的那樣一種觸及心底的心涼,不覺的渾身一顫。
閉上眼睛,伸手按了按眉心,指尖的菸蒂掉下來,他撥出一口氣。
這才道,“我明白了,終究,還是我,是我讓她變成了那樣的樣子,是我害她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她當時那樣倉惶的狀態下被我拉著到了小洛的房間,我對她的控訴,對她的責問,一定讓她覺得自己罪惡至極,她覺得自己罪惡至極,所以選擇了遺忘,一定是這樣……”
聲音中有一些顫抖,周圍的其他人都愣在那裡說不出話。
這麼多年第一次,第一次他們以為高高在上幾乎喜怒不形於色的冷炎楓,竟然會在他們面前露出如此悲傷無助的表情。
一個男人的倔強有無數種,而冷炎楓的倔強則是將所有的事情藏在心底,不願與任何人分享,沈竹然一行人,跟在他身邊多年,但是真的算得上了解他的人,大概只有沈竹然。可是沈竹然也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只是他表現的比冷炎楓柔和太多,以至於別人只看到他的深諳熟慮,心思藏得多深,只能說是深不見底。
冷炎楓很冷酷,一個人身處高位,是整個炎皇帝國的集團核心人物,這麼多年的生涯走過,從滿途荊棘走到現在的一路彩虹,從生殺予奪腥風血雨變成現在的被榮耀和鮮花包圍,他的內心也在這種變化之中變得極其的敏感。
他懷疑很多人,能夠完全相信的,其實只有那麼少數的幾個,他即使孤獨,也是不願與人分享那種孤獨的。
因為他的整個人,都是讓人去仰望的。
而今天,他不避諱一切,竟然將自己的悲傷盡數宣洩,只能說明,那種情至深處,痛到深處後的逸散,讓他連最